数南迁,请将军给两天时间收拾……”
蚩狂已转过了身。
两名士兵上前扭住赵修缘往外拖。
“放手!我是白王殿下亲许的织造局大使!蚩狂将军,你不能这样对赵家!”赵修缘挣扎得满脸通红,高声叫喊着。
没有人搭理他。士兵们似早有准备,逮着年纪瞧着在四十以下的,一律拖走。转眼间厅堂喊叫声骂声不断。没过多久,后院传来女人的哭叫声。
蚩狂玩弄着厅堂中摆设用的精美花瓶,啧啧摇头:“白王殿下做好人,这坏人就由本军将来做了。眼瞅着三道堰最有钱的人家不抢,去抢那些穷汉,如何对得起本军将手下的将士?”
他抬起头,看到堂中以赵老太爷为首的赵家长辈们疯了似的扑向被捉走的青壮。蚩狂大声下令:“将四十以上的全带到垮院关起来。告诉他们,再吵闹,本军将就要杀人了!”
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赵老太爷再次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
厅堂上终于变得安静。蚩狂满意地下令道:“抄家!手脚都轻点!别把东西弄坏了!”
“是!”偏将应了,兴奋地带着一队人奔向了后院,“抄家搬东西!”
“蚩狂将军!”赵修缘伸长了脖子,不停地喊着。
蚩狂想了想,走了过去:“赵二郎,你只要老实听话,本军将就让你暂管着三道堰带走的匠人。你管不好,本军将就杀了你!”
只要挺过去,见到晟丰泽就好了。赵修缘迭声说道:“小人早就答应了去南诏,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会说服赵家人的。”
蚩狂招过一名偏将耳语了几句,挥了挥手:“带他们过去!”
那名偏将笑了笑,上前推搡了赵修缘一把:“走吧。听将军的吩咐办事,我会照顾你的。”
后院月锦堂间的院子里,赵家所有四十以下的仆妇聚集在一起。乌泱泱的有二百多人。女人们不敢放肆地大哭,哆嗦地挤在一起,传出压抑的嘤嘤哭声。
牛五娘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瞥了眼哭瘫在丫头胳膊上的大奶奶,转开了脸。
四周围满了士兵,直勾勾的盯着赵家害怕地不停哭泣的女人们。
隔了一会,两名士兵架着一个侍婢过来。玉缘挣脱了士兵,快步走到了牛五娘身边。
“事情办妥了?”牛五娘低声问道。
“不出娘子所料。娘子放心。”玉缘看了眼四周,声如蚊蚋,“奴婢会找机会带你逃走。”
面纱微微一动,似乎是被笑容扯动。牛五娘悠然说道:“逃什么?我等着白王殿下进了城,把杨家人也一并交给我。”
玉缘不由大惊:“娘子,他们要掳人去南诏啊。您怎么能吃得了这种苦头?”
“我是赵二郎的妻子。夫贵妻荣,我自然是要跟着他去南诏享福的。只要他为南诏人做事,我怎么会吃苦?”牛五娘喃喃说道,“我只想知道,杨静渊如果知道杨家人在南诏任我羞辱,隔了千山万水,他会不会痛苦地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