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你的份。”叶佳瑶没好气道,狠狠咬了一口白馒头,剜了他一眼。
贵公子手脚飞快的抢了个馒头去,还很嫌弃地说:“就没见过比你更抠门的。”
叶佳瑶真想一脚踹过去,你丫的吃着老娘的还敢说老娘抠门?
一边啃着馒头,叶佳瑶开始找旅店,今天是不能出城了,不然就只能睡在凉亭里,先住一晚,明天买点干粮再启程。
找来找去,腿都快走断了,叶佳瑶才找到最便宜的大通铺,五个铜子一个铺位。叶佳瑶付了一个铺位的钱往里走,贵公子跟进来被店小二拦住。
“客官,要住店先交钱。”
贵公子指指叶佳瑶:“我是跟他一起的。”
叶佳瑶忙说:“我不认识他。”
店小二不由分说的把贵公子赶了出去。
“喂,你不能这样啊,咱们是一起的……”贵公子在外头叫囔。
叶佳瑶懒得理他,来到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通铺间,找了个最边上的铺位和衣躺下。
一个通铺要住十几个人,房间里都是些粗鄙的汉子,抠脚的抠脚,抠鼻的抠鼻,弥漫着各种难闻的气味。
叶佳瑶皱了皱着鼻子,安慰自己,这样总比睡凉亭要好。
可是,心里总是不安,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走了没,看他就是个没有出门经验的毛头,身上又没钱,在异地他乡也没个认识的人,就这样丢下他,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老娘想学雷锋也得有点资本才是,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能力救济别人?
轰隆隆……
外面闷雷滚滚。
不一会儿下起大雨来,落在屋顶的青瓦上,跟撒豆子似得。
叶佳瑶内心越发煎熬,人都有落难的时候,落难的时候多希望有人能伸手帮上一把,哪怕是一个避风的屋檐,哪怕是一个馒头一碗水,算了算了,反正她也要去金陵,路上还能有个伴。
叶佳瑶爬起来,心想,如果他还在,如果他不怕跟着她吃苦,就带上他吧!
铺门已经关了,叶佳瑶好言求着小二开门。
小二极不情愿道:“外面下这么大雨,你还要出去?”
叶佳瑶讪讪道:“其实那人是我朋友,我们吵了一架,现在想想,觉得挺无聊的,我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小二这才把门打开。
叶佳瑶探头出去,就看见大高个缩在屋檐下,神情呆滞地看着大雨,说不出的可怜与落寞。
“喂,还缩在那里干嘛?进来。”叶佳瑶冲他喊道。
贵公子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站在那动也不动。
呃,还拽上了。
叶佳瑶只好出去拉他,细雨斜斜地飘在身上,有点凉。
“进去吧!”
他低着头,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额头鼻梁滴下来,可怜兮兮地模样,看的叶佳瑶心酸,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无耻。
正要说些什么,他蓦然抬头,乌黑的眼眸蕴藏着愤怒,他吼道:“为什么说不认识我?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一个。”
呃……叶佳瑶被吓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吼回去:“你凶毛凶啊,你认识我,我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他答不上来,眼底的愤怒慢慢转为委屈,气势也弱了下去。
妈的,就是个没成熟的毛头小子,叶佳瑶没好气道:“我叫瑾尧,尧舜的尧,你呢?说真名啊,不然丢下你不管。”
他低低道:“我叫赫连景,景色的景。”
赫连这个姓氏可不多,如果是真名,到了金陵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到。
叶佳瑶道:“我先丑话说前头,我是真穷,而且我也正好要去金陵,如果你不怕跟着我吃苦受罪咱们就作伴一起去金陵,如果你敢嫌三嫌四就趁早滚蛋。”
赫连景连忙点头。
叶佳瑶没好气道:“进来。”
赫连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叶佳瑶又交了五个铜子要了个通铺。
回到通铺间,一进屋,里面的臭味差点没把赫连景熏晕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虎落平阳,身无分文,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要不忍耐些,就只能站在屋檐下过夜,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你睡这里。”叶佳瑶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赫连景不想跟那些粗鄙的汉子靠在一块儿,便道:“你睡里面,我睡外头。”
叶佳瑶凶巴巴道:“让你睡哪儿就睡哪儿,啰嗦什么?”
赫连景只好乖乖地爬到里侧,和衣躺下。
“你把湿衣服脱下来,不然明儿个生病了我可没钱给你请大夫。”叶佳瑶道。
赫连景忍气吞声,又爬起来把衣服脱了,露出白皙的肌肤,线条完美的肌肉。
叶佳瑶看的两眼发直,暗暗咽了口口水,这家伙身上还挺有料的,不过,比那头蠢驴还是要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