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赵启轩又做东请大家去夜游秦淮河,赫连景摆摆手:“我已经游了一下午,再游就要吐了,你们去,我回家了。”
赵启轩看他的确对游湖什么的兴致不高,也就不勉强他,说:“你拜托的事放心,只要那人在江西,我姐夫一准儿给你找出来。”
说到这事,赫连景道:“我刚才想过了,还是不去找了。”
赵启轩讶然:“为什么不找了?”
赫连景心说:已经找着了所以不找呗!但话不能这么说,便道:“也许他是诓我的,并没有去江西,还是算了。”
赵启轩理解的拍拍赫连景的肩膀:“小景啊,咱们是同病相怜呐!不过,你还算头脑清醒,你哥我就是一傻子,明明知道小苏都是骗我的,我还到处找啊找,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赫连景听的一愣一愣,什么同病相怜?他可没他那毛病。
“不过,我就是钻牛角尖钻的头破血流我也乐意,小景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坚持下去,总有云开月出的时候,我不放弃,你也不要轻易放弃。”
说着赵启轩又拍拍他肩膀,忧伤地望了会儿月,摇头走了。
赫连景越琢磨越不对味,真是脑子歪的人想什么都是歪的。
叶佳瑶六杯状元红下肚,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等回到厨房就开始上头了。本来她的酒量不错,白酒一斤打底,啤酒七八瓶ok,黄酒喝的少,但半斤八两的也没问题,问题是她晚饭还没吃,空着肚子又连喝六杯就有点撑不住。
黎掌柜对这个新招来的帮厨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满意,见叶佳瑶脸色不太好,就说:“二妹,你和李尧先回去,李尧,明天你不用很早过来,赶得上做午饭就行。”
黎二娘道:“那行,不过,明儿个我就不过来了,客栈里焦头烂额的。”
黎掌柜歉意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们客栈的损失都由天上居补上。”
“损失倒没什么损失,就是有也不能叫你补,自家兄弟姐妹帮忙是应该的,没事儿,我先走了。”黎二娘莞尔道。
“叫老关送你们回去。”黎掌柜叫小陆去让老关备马车。
叶佳瑶又累又晕,也就不矫情了,把一百两银票给黎掌柜:“掌柜,麻烦散开了,给大伙分一分。”
黎掌柜道:“这是世子爷赏你的,你自己留着。”
叶佳瑶笑笑:“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是大家的功劳。”
黎掌柜踟蹰片刻道:“那好,我给你散出来,拿出三成大家分。”
即便如此数目也相当可观了,酒楼里李尧不算还有七位帮厨,三位杂工,伙计门童加起来足有二十几人,每个人可以分到一两多,要知道,杂工的月钱就只有一两,足够了。
叶佳瑶大方不假,但是一百两银子都分掉还是有点肉疼,她现在可是贫困户,虽说还不到靠别人救济的地步,也是捉襟见肘的,黎掌柜这么分派正合她心意,便说:“掌柜安排来就是。”
黎掌柜对李尧这么关怀体恤,让其他人都很羡慕,已经没有悬念了,这个李尧很快就会接掌大厨一职。大多数人是没有意见,相反还挺希望李尧来当大厨,李尧平易近人还出手大方,不像以前的牛大厨,做不好责任都是他们的好,做得好功劳都是他自己的,动则呵斥,怒责打骂……李尧口口声声大家的功劳,还把赏银分给大家,就这一点,牛大厨跟她比,连个脚趾甲盖都比不上。
但钟祥就不这么想,在他看来;李尧是靠着关系进来的,李尧给大家派赏银是为了笼络人心,如果没有李尧,也许今日出风头的就是他。所以,李尧是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是他眼里的沙,肉中的刺,必须除之而后快。
走出天上居,叶佳瑶没看到赫连景倒有些意外,依她对小景景的了解,他那急脾气,肯定会在外面等着她,抓着她质问。
算了,也许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小景景已经回到王府,用不着她了。
叶佳瑶让黎二娘上车,自己跟着马车走。她现在是男子装扮,虽说黎二娘已是大婶的年纪,但身量依然苗条,风韵犹存,为了二娘的名誉,还是该避避嫌。
黎二娘说:“你可以和老关同坐。”
“不了,我想走几步吹吹风,散散酒气,反正也不远。”叶佳瑶婉拒道。
马车慢悠悠地滚动起来,在青石铺就的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远处飘来悦耳的丝竹声,秦淮河上灯影如星,一艘艘华丽的画舫静静地飘在绚烂的灯河中,十里秦淮,灯影桨声,史书上描述的迤逦繁华的画面此时就展现在眼前。
尼玛,等老娘有钱了,也去包一艘画舫,请上金陵最漂亮的姑娘游上一游,潇洒一回。
叶佳瑶心里发着宏愿,蓦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倍感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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