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也将活在这个地方,那么,他就应该知道自己是要为了什么而战斗。
如果说,他仅仅是为了和谭依云的一个约定而和恐怖分子战斗,虽说不是不可以,但是还不够。他应该了解得更深,虽然那些都是他本来就知道的,但是如果让郝漠风亲眼看见一些东西,或许,这名战士的心里将会受到更加深刻的教育。
只有彻底从心里蜕变了,他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斗员。
当然这些事情,只有高层的领导们心里清楚,郝漠风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他躺在小帐篷里,感受着周遭的温度,没有多想什么。
“老大爷,麻烦给我一点水,有点口渴了。”郝漠风对着正在烧水的老牧民开口说道,他的语气很柔和,一点也没有之前在部队里和炊事班那群老兵说话的时候带着的痞气。
老牧民转过了身子,从锅里舀出了一碗热水递给郝漠风:“小心烫。”
“谢谢。”郝漠风接过了水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暖和了。面前的这位老人是训练营附近的一位老牧民,看着一边桌上的几本破旧经书,郝漠风知道面前的这位老大爷还是一位虔诚的宗教信仰者。
其实在这方面,恐怖分子和一般的百姓是有共通之处的,他们都信仰藏传佛教,只不过一方是正常的信仰,而一方则已经成了极端。
郝漠风之前尝试过拿一本经书看一看,但是他翻开之后一个字都看不懂。这些经书都是用藏族文字撰写的,郝漠风自身并不具备读懂这些文字的能力,只好苦笑着把书还给了老牧民。
这位牧民的名字叫巴桑,很普通的名字,他的名字后还有一个姓氏,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这种种的文化差异,让郝漠风很是好奇,但是他现在虽然不输液了,身体却还没有恢复到能随意行动的地步,所以经常是和这位巴桑大叔聊了一些东西之后,就在疲倦中睡过去了。
巴桑大叔看着郝漠风喝了水,脸上有了些笑意,忽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一瓶药片递给了郝漠风:“年纪大了,就容易忘记事情,这不,差点忘记给你吃药了,快拿去。”
“嗯,这就吃。”郝漠风接过了药瓶,倒出了几颗之后看了巴桑大叔一眼,询问道:“还是老数量?”
“哦,不对。前两天那位送你过来的解放军战士说,前两天每次吃三颗,每天两次,但是第三天开始每次吃两颗,每天吃一次就行。”巴桑大叔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气道:“巴桑大叔果然老啦,这些你不说都记不起来了。”
“没那回事,大叔你年轻着呢。”郝漠风吞下了两颗药,又喝了一口水,接着对巴桑大叔道:“再说您身体那么好,就算年纪大几岁,照样硬朗!”
“这个要感谢活佛的保佑,巴桑的身体才会没有病痛。”巴桑大叔笑了笑,又说出了这句郝漠风经常听到的话。
“我喜欢你们解放军,你们不仅帮巴桑的忙,还这样会说话,让巴桑听了,心里就想这一锅水一样热乎乎的。”巴桑大叔说着,从帐篷的一角拿出了一个袋子,将里面的青稞倒出了一部分来,放到锅里。
“等着,一会儿就可以吃东西了。”老牧民再次对着郝漠风笑了笑,回过头开始操办今天的晚饭,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回过头来,对着郝漠风道:“对了,你现在饿不饿?如果有点饿的话,可以先冲一杯奶茶喝。”
郝漠风没有回话,他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来对了,因为除了谭依云以及炊事班的老前辈们之外,在这个世上真正关心郝漠风这个人的,其实不多,而现在,郝漠风又遇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