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赶紧把药箱放下,走到床边仔细查看刘致远血流不止的伤口。
“赶紧去打盆水来把伤口给清理一下。”
刘大夫的话刚说完,楚新月立刻把手上的木盆端上床,然后爬上床趴在床的里边,拿起搭在床头的帕子。
“我现在开始帮你洗伤口了。”
和几近昏迷的刘致远率先打了个招呼,再拿了一根她刚才在打水的时候洗干净的木棍放进了他的嘴边。
“你先咬着,伤口里有好多脏东西,清洗起来会很痛。”
意识已经近乎到了昏迷状态的刘致远,楚新月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张嘴咬住了木棍。
“你忍着一点。”
把帕子浸湿,拧干水以后,便仔细轻柔的清洗着伤口。
原本还想自己动手清理的刘大夫,满脸诧异的看着帮刘致远熟练清洗伤口的楚新月。
虽然自己是大夫,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知道处理过多少,但是像刘致远伤口这么大和深的伤口,他刚一看也觉得瘆得慌。
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清洗起来竟是一点都不慌乱,再看她的手法,熟练的就好像这是她常做的事一样。
“嗯——”
一声闷哼从刘致远的口中逸了出来。
放在床边的双手,拼命的抓着已经被殷红的血液染红的单薄床单。
古铜色的手背上,青筋都已经迸了出来。
尽管楚新月手上的动作已经放的最轻了,可是躺在床上的刘致远,在帕子触碰到鲜血淋漓的伤口血肉时,还是痛的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站在床边的冯歪嘴子瞧见刘致远痛苦的模样,立刻也心疼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赶紧伸手拍了拍刘大夫“你赶紧用药,捡贵的好的用。”
“老大哥,你先别急,得把伤口洗干净,不然胡乱用药只会让伤口更恶化。”
在楚新月清洗伤口的时候,刘大夫已经把药都给配好了,就等着楚新月把伤口洗干净再敷上。
“这真是急死人了。”
冯歪嘴子自己都跟着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最后因为不忍心见刘致远受罪的模样,把搭在肩上的烟杆子拿了下来,蹲到门口闷头抽了起来。
冯歪嘴子家就住在刘致远的隔壁,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平常两家走很近,刘致远待他不比他自个的爹娘差。
躺在床上的刘致远,身上的衣裳已经完全湿透了,帮他清洗伤口的楚新月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身的汗水。
其实身为特工,受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什么刀伤枪伤,不管是什么伤口她都处理过,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她是处理的这么费劲和小心翼翼的。
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再痛她都能咬牙坚持下去,实在是不行,还能有麻醉剂。
可是此刻刘致远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却只能是干挨,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见他闷哼几声,足见他有多硬气了。
换了好几盆水,楚新月才把刘致远的伤口清洗的干干净净。
伤口一洗干净,在一旁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刘大夫,立刻把已经配好的药给敷了上去。
药一敷上,刘致远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