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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已经刻意与宁爵西保持距离。
“过来。”宁爵西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弯腰准备过一个小门的时候,见她远远的落在后面,朝她伸出了大手。
秋意浓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手交给他,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跨过那道需要人费力弯腰的窄门。
一走出窄门,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同一时间把手抽出来。
宁爵西眼神晦暗,垂眸望着她过激的反应。
秋意浓也意识到了,眸光一闪,舔了下红唇,满怀歉意的声音说:“刚才失礼了,可是我名声不好,不想被人看见给宁先生造成什么困扰。”
前面的走廊变的开阔,他们俨然已经走到了外面,抬头便能看到星空璀璨,闻到无比清新的空气。
宁爵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她笑了笑,没有看他,而是仰头认出了北斗七星,发现此时的游艇正在慢慢调转方向,往西北方向,也就是青城的方向开。
时间不多了。
秋意浓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格外动人,她已经认出了前面就是之前两个人待过的套房。
宁爵西带她来到房间,直接穿过套房,走到门口,这才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说:“早点休息,四个小时后到达青城。”
说完,他拉上门出去。
秋意浓有点怔住了,眼看他就要离开,她情急下想起了还有手中的外套可利用,几步追上去:“宁先生,你的衣服。”
宁爵西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拿了过来,步伐未停,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秋意浓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几个小时前那个把她压在露天躺椅里上下其手的男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走开了。
到底,哪里出了错?
宁爵西拐过走廊一角,迎面就碰上了跑过来的裴界,上下打量着他说:“我猜你把姓秋的女人带回了房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么这么快就舍得出来了?”
宁爵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扫了裴界一眼说:“要不要玩两圈?”
“玩啊,怎么不玩。”裴界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我去叫安少他们,今天非把上次输掉的面子赢回来不可。说好了,牌局十分钟后开始。”
裴界兴冲冲走了。
宁爵西敛眸沉默了一会,脚步一转,在空着的客房里冲了个冷水澡,这才穿上衣服,来到下面甲板旁的房间。
一张桌子,三个男人已经在那边等他,旁边一圈莺莺燕燕,打情骂俏,好不热闹。
秋意浓在酒柜上拿了只空杯,又拎了瓶96年份的拉菲,脱掉烦人的高跟鞋,蜷窝在躺椅里,一面喝酒一面欣赏夜景。
依然是之前看到的景色,无边无际的海水,掠过头顶的海鸥,沁入肺腑的新鲜空气,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整个画面像笼罩在梦中。
嗯,是梦,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和妈妈妹妹相依为命的十岁小女孩,虽然贫穷困苦,虽然经常挨饿,起码她是快乐的,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