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何必这么委婉。我抽了下嘴角,顺手也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更何况……”看着碗里我夹给他的鱼肉,坐在身旁的凤渊眼帘一垂,从前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如今看上去苍白的厉害。
却还是好心情的微微抿了一下,朝我凑近了几分,“我是真的很想和我的小鱼儿,拍一套婚纱照,即便是假的,也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从前戏谑的口吻并无二致,却还是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颤悸。之前那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绝望感,瞬间又涌了上来。
“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有了这套婚纱照,以后就可以省钱不用拍了似的!”在负面情绪即将爆棚之际,我赶紧低下头,使劲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告诉你啊,我今天可把话撂在这里了!”
“只要一毕业,咱们就登记结婚!到时候你要敢耍赖,我咬不死你,哈哈!”
“坏东西,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猴急了?”听我这样说,凤渊避重就轻的轻笑了一句。
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冰凉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用指尖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小鱼儿这么迫不及待,不如趁着你明天生日,来个好事成双,直接把证领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狭促的微眯着。消瘦的面庞略显得有几分憔悴,却还是让此刻的他,看上去像一只狡猾而美丽的狐狸,让人又爱又恨。
呵呵,也对!反正我明天又不可能真的和他结婚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拉不长他,吹不破他!
想到这里,我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将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抽了出来:“少说废话,多吃饭!”
就这样,一顿晚饭,愣是在凤渊的不说破,我的不提起,佯装轻松又各怀心事的诡异氛围中吃完了。
因为之前沈白鳞这么一搅和,耽误了不少功夫,要再去夜宵城上班已经来不及了。加上明天是我生日,也想好好放松一下,索性给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直接请假说今晚不去上班了。
请完假以后,我才开始收拾餐桌。这期间,凤渊要来插手,被我挥挥手给打发了:“这里我来收拾,你要不带阿贪去楼下走走,有利于消化。”
“或者也可以先洗个澡,乖乖在床上等我,哈哈!”原谅我,自从凤渊回来,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热情……”以后,我总是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试图调戏他。
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这个蛇精病而放弃自己的矜持。
然而,即便我开玩笑的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某人还是会装出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然后就想现在这样,沟着嘴角,眯着眼睛对我说:“被窝还是老婆暖的好,我先带阿贪去走走。”
是啊,大冬天的抱个冰柱子睡觉,除了我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有自虐倾向的人了,偏偏某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