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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是个抢男人的失败者,怪不得要鱼死网破。
这种人,只要有人稍微点拨一下,让她来法援中心闹事,肯定就会被利用了。
“好,我已经了解了,那我说说法律意见吧,我觉得你的控诉毫无胜算,因为从法律上看,学校根本没有侵犯你的生育权,或者说别的‘基本人权’。你还未婚,按现行法律就没有实践生育权的可能性——你连准S证都拿不到的。”
黄洁歇斯底里地喷开了:“恶法!你别蒙我!我来之前看过相关法律书了,民法婚姻法都没限制这方面,是计S条例限制的!这是恶法呀!这是男女不平等、欺压女性啊!凭什么单身女人不能自己生孩子!我今天就是要发起公益诉讼,为民请命!”
她这么一说,围观的人更多了,连法院的工作人员都有过来,然后试图让大家散开。
门口甚至还有疑似在等新闻的扑街媒体采料人,蠢蠢欲动地想来窥伺个明白。
冯见雄眉毛一挑,决定慎重说话。他的每一句话,不仅要符合法律,还得宣贯正面的法益。
不然,肯定是会激起媒体讨论的。
“这位同学!请注意不要肆意捏造国家的立法意图!不许单身女人生孩子,怎么就扯到男女不平等上去了?单身男人也一样不许一个人生孩子的,这不是很公平么?”
“废话,逼长在我们女人身上,你们男人倒是想!你有本事长个逼,你也去生啊!”
黄洁这句话太粗暴太有杀伤力,却是惹得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大妈阿姨指指点点,有唾弃她无耻的,也有抨击男权的,反应不一而足。
“长了也不许生,这不是器官的问题。”相比于黄洁的火爆,冯见雄却是无论对方如何气急败坏,他自岿然不动,一副资深大律师的淡定语气。
“在目前的计S法规下,之所以单身不许拿准生证,是因为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都是需要消耗掉一男一女两个成年、可结婚公民的生育指标的。如果你单身,却去申请准S,那就只用掉了你自己的半个指标,男方的那半个指标谁来出?
且不论计S本身是不是恶法,但是在目前的法律下,如果允许单身女人单独生,那才会造成最大的男女不平等,并危及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个现代法律的最重要基石。
因为那么做,有钱有势的男人完全可以突破法律上的一夫一妻,让自甘做妾的女人以法律上单身的名义为他留后。那么对于有钱有势的男人而言,他在得到后代这个问题上,其实是凌驾于大多数公民之上的。
而目前的法律,好歹还可以做到‘只要不移民,也不去香江,不脱离本国国籍和法律的控制范围,无论有钱人和穷人都只能生一样多’。
你口口声声拿男女平等说事儿,原来指的就是男女都可以平等地放弃自己的尊严么?你口口声声的女人的基本权利,就是女人有自甘做妾的基本权利么?”
冯见雄说得义正辞严,无数本来还在那儿骂档嘛政府的吃瓜群众,竟然也哑口无言惭愧起来。
那些想炒个大新闻的采料人,也放下了半盖在衣服下的袖珍DV(法院里不好明目张胆地拍)
“做……做那个怎么啦!这也是女人的自由!社科院的李研究员还年年建议废除禁止**的法律条款呢!”黄洁最后理屈词穷地挣扎了一下。
冯见雄好整以暇地说:“这是另一个问题了,和本案无关吧?你非要聊,有空再详细说好了——不过要给咨询费。我就简单说几句:
第一,禁止卖,法理上来说确实是限制了个人对自己身体的使用和处分权利;但是当年立国之初这么定,也是考虑到广大妇女当时经济上确实受压迫、不独立。如果允许卖,只会有男人买女人卖,不会有女人买男人卖,所以男女不平等,暂时就一刀切了不许卖。
第二,如今女人的就业权利确实基本和男人差不多了,要是真想放开,也不是不可以。男女平等嘛,只要鸡店鸭店都解禁,没什么不行的。无非做好三点:未婚的可以随便买卖,已婚的要征得配偶原谅才能买卖;所有买卖做好卫生防疫工作——没什么想问的了吧?”
黄洁瞠目结舌,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人把她这种故意来闹事儿的人,都说得哑口无言的。
这嘴炮段数,也太可怕了吧。
“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热闹好看的。这位同学已经想明白了。”冯见雄无视了黄洁,板着脸对围观群众和狗仔平静而坚定地呵斥。
“还以为能有大热闹能看呢,没想到连这么泼辣不要脸的女人,都能被这个小伙子说得没话可说。”
“散了散了,不过今天也算学到了,回家就找人撩拨他们谈这个话题,我就把刚刚学到的台词拿去显摆。”
众人一哄而散,一场小新闻消弭于无形。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这儿今天有出摊的?”冯见雄冷不丁地问了正在失神的黄洁一句。
“是……是,啊我就是想撒个气,我……”黄洁下意识地吐露,随即立刻觉得无比丢人,刚才骂街时鼓起的勇气,也彻底泄了,灰溜溜地蒙脸跑了。
史妮可终于松了口气:“你这真是……不管正儿八经跟你辩论的,还是泼妇骂街上门挑事的,都能被你给说回去呢,这口才……唉,羡慕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