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燕国使者一到楚皇帝便派人去接送。
场面浩大,所过之处为围起,生怕让他们受到伤害,若是藩王跟燕国使者在楚国内发生什么事,势必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所以还需护好才行。
萧长歌一身男儿装,坐在酒楼二楼上,手拿着茶杯看着底下这浩浩荡荡的队伍,连街道两边都挤满了人,等着一睹这藩王跟燕国使者的尊荣,可却被那些侍卫拦住了。
两轿子被抬起,纱幔落下,中间坐着个人,却因为纱幔的缘故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却能肯定这两人是谁,他们的焦点都落在了藩王跟燕国使者身上,唯独萧长歌的目光集中在了最前面之人身上。
叶子元!
他坐在马上手牵着缰绳,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脸庞还算俊俏,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而他穿着叶统领的衣服,更显得有精神。
回想起前几个月,他不过还是个土里土气的穷酸小子,这晃眼才多久变成了叶统领。
这叶统领是什么职位?叶统领可相当于掌管了统领宫内侍卫的权利,也就是说保护皇帝的重任落在了他身上,而他也能自由地靠近皇帝。
自古这个位置,必定是让自己最为信得过的人来担任,而叶子元这入朝多久便能坐上这位置,足以证明此人的厉害。
不过这位置坐得越高,未必是件好事。
如今那些朝中大臣们心里也有些不服气才是,特别是二皇子党的。
夏若晟推荐的人,而之前夏若晟在三皇子还未回来之际可跟太子走得很近,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二皇子疑心病也重,定然会察觉叶子元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微妙。
萧长歌轻饮一口茶,双目却从未离开过叶子元身上。
上一世,他步步高升不仅娶了永烁公成了驸马爷,也是楚言身边的左右臂之一,不仅担任吏部尚书,还诬陷她父亲,私自严刑逼供,还将他父亲的尸首挂在城门之上!
这一幕,每逢她闭眼时总会想起,那尸首上的伤痕凝结,将她父亲的衣服扒得光,身上的鞭痕满目琳琅,就那样栓着他双手吊在了城门上晒了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萧家世代为忠,连前朝皇帝都曾说过一句话:这楚国若是少了萧家,便不再是楚国。
可见前皇帝对萧家是有多信任,而她萧家世代征赴战场,为楚国立下汗马功劳,打下一片功劳,到最后却背上了叛国通敌之罪,含冤而死。
而那些之前说她爹是忠臣之人有些则因信她爹而死,而其他人则倒戈相向,说他父亲通敌叛国,收取敌国好处……
此仇,怎可不报?
她生前是不受他爹待见,可萧永德却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榜样,而他也未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来,为人刚正不阿,清廉。
她还记得那天身为一国之母的她跑到城门之下,跟那些百姓们说她爹是好人,要求叶子元将她爹放下来,那时叶子元说了一句话,令得她永生都忘不了。
死人,就该做死人该做之事。
这话,萧长歌可忘不了,不管轮回多少次,她都忘不了。
他说得对,死人就该做死人该做之事。
手不禁握紧,瞥向底下人时却多了道寒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他自己说过那番话,那就让他也尝尝这滋味吧。
叶子元这人,当真留不得。
若是留了,以后对他们来说是个棘手之人,就算不能一下子将他除掉,也要先让他在楚皇帝面前失了宠才是。
只要失了宠,想要再讨得楚皇帝欢心,那可就难了。
这取悦要一辈子,可这失宠只需要一瞬间。
叶子元看着这诺大的场面,头不禁瞥向酒楼方向,可那里却连一个人都没,他方才有种感觉,好似有人在上面看着他一样。
叶子元回过头不将此当回事,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何况,就算看着又如何,现在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他了,现在谁敢对他动手呢?
他现在可是叶统领,就算是朝中那些老臣们见了他还不得客气几分。
叶子元手抓紧缰绳,双腿有力地夹住了马肚子,驾了一声。
马儿蹄子朝前嚎了一声,随后踏出了几步走在了前头,宛如它就是这些马儿的头领一般站在最前面带着路,而后面的马儿全都是它的臣子一样。
酒楼上,杯中的茶荡开涟漪,可原本坐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
萧长歌钻入人群之中,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却跟叶子元走反方向。
方才,差点儿被发现了。
萧长歌看着叶子元的后背,渐渐隐入人群之中,消声无迹。
燕国使者跟藩王进宫的消息不一会儿便传的人尽皆知了,而楚皇帝亲自接待,带着燕国使者跟藩王一同游皇宫,晚上还为使者跟藩王设宴,邀请朝中大臣一同作陪。
萧长歌叼着狗尾巴草,依靠在墙壁上,帽子遮住了半边的脸,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似乎在等什么人一样。
当一人从萧长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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