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也只有严若琳绣的出来才是,可朱儿却信萧长歌说的,这绣法光看就知道不简单了,连摸起来都跟外面那些刺绣不同。
“连先生的十二反面是正反两面都相同,可你看我的可是相同?”
萧长歌见朱儿紧握着手帕便知她心里很喜欢,而且对于不同之处她应该知晓才是。
“不同,莫非这是小姐您自己悟出来的?”
朱儿认真回答,若是萧长歌点头她也相信,因为萧长歌很聪明,她相信若是让连先生看到萧长歌的女红的话,萧长歌肯定会扬名整个楚国,甚至超越严若琳。
只是见萧长歌这般沉稳的模样,她便知道萧长歌不会将她会女红之事告诉其他人,若她想,早就可以亮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可算是又可算不是。”
萧长歌又答道,朱儿也没继续盘问下去,这哪里有奴婢询问主子问题的呀?何况萧长歌愿意教她的话她应该感激不尽才是,怎还那么多问题呢?
朱儿心中为自己的好奇而恼怒,抬头看了看萧长歌,见她没生气她便放心了。
“对了小姐,听说二小姐最近在寻人帮忙做刺绣,据说是想送给太子的,连这城内首屈一指的女红师傅都被找来了呢。”
朱儿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眯眼而笑道。
萧长歌看着朱儿挑眉,见朱儿裂开嘴笑着便知道她这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萧长歌跟朱儿两人之间好似达成了共识一样,朱儿嘻嘻地笑着。
“是,奴婢绝对帮小姐办妥当的。”
这还是朱儿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萧长歌以前可真不知朱儿会有这样一面,不禁摇头失笑。
“小姐您今儿个怎穿起正衣来了?”
朱儿见萧长歌身上的衣服,前几天还躺在床上穿着薄衣,而今日却穿的很正式。
竹青色的衣服配着淡蓝色腰带,细碎花纹。
杨柳细腰,墨发盘起,丝丝散落在了肩上。
“等人。”
朱儿边问边帮萧长歌上药,这旧伤还在又添了新伤了,这些天也是朱儿伺候萧长歌上药,红袖负责熬药。
若是让红袖见了萧长歌肩膀上两处伤口,肯定会担忧也怕她会不小心说漏嘴了。
“小姐,这伤可还疼?”
朱儿小心翼翼地,还用冰块为萧长歌敷了下后才上药地,被箭射伤了的伤口也结淤了,只是那深紫色的伤痕依旧在,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一样。
“不疼了,你也不用冰敷了直接上药吧,咱们等会儿可还要迎接客人呢。”
萧长歌淡淡道,这幅从容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模样让朱儿心生敬佩。
至于这客人,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在这时候谁会登门拜访呢?自然是连氏了。
至于萧婉晴那边现在还等着严氏的惩罚呢,只是连氏现在应该着急不已才是,每次跟萧沐染出去时萧婉晴总能惹祸,而现在是用发簪去刺自己的长姐,证据确凿不容抵赖,连氏也没办法,只能来求严氏高抬贵手了从轻处理了。
怀阁楼内
连氏身边还跟着萧沐染,连氏坐在檀木椅上着急地握着手帕,连手心内都出汗了。直到严氏从屏风中走了出来时,她才激动地起身行了行礼喊了一声:“姐姐。”
脸上满是焦虑,连那墨发之中都藏着几个根银丝,看得出来这些天为了萧婉晴的事情她有多操劳。
可怜天下父母心,纵然萧婉晴真刺伤了萧长歌,可好歹是她女儿,她就算用尽一切手段都得将她女儿给救出来,如今这旧伤还没好就又捅了篓子,虽有过错可到底是她女儿。
刺伤可不是小事,若是个丫鬟也就过了,可偏偏是萧长歌!
“妹妹你这满面忧愁地是怎么了?”
严氏扶了扶发鬓上的流苏,坐在了正位之上,双目看着连氏道。
“姐姐可切莫说笑了,我今儿来是为了什么姐姐你这心应该知道,求姐姐绕了晚晴吧,她还小不懂事才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连氏见严氏坐在正坐上,提起裙角便跪在了地上,萧沐染见状也跟着跪在了地上求着严氏。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严氏一见连氏行如此大礼连忙起来将连氏扶了起来,脸上也满脸担忧地哎了一声。
“妹妹快坐,婉晴这丫头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是你女儿也是我女儿呀,若是可要我自然不会处罚她,虽老爷将这事全权交给了我,娘也不管此事,可这被刺伤的是歌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做娘的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