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起来倒是十分的熟悉的样子。
白溪跟莫深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
白瑞珍叹了口气,目光中星星点点,似乎有泪水要滴出来似的。
“小溪,怎么对妈妈这么冷淡?”
白溪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不习惯而已。”
“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是妈妈呀,”白瑞珍坐的里白溪近了一些,“虽然以前没照顾你,但是我也是你的妈妈。在外人面前,我是那个始终会站在你身边
,保护你疼爱你的妈妈呀。”
白溪被她说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又不傻,白瑞珍突然这么说话,她能接受才怪。
“你……今天过来有事吗?”
白瑞珍闭了闭眼,眼角真的挤出一滴眼泪来,“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的真心。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上周我来你就是这样,没想到这周……”
白溪轻轻一抿嘴角,“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不习惯而已。”
白瑞珍抽了抽鼻子,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也对,我走了,程宁还不知道是怎么照顾的你。现在你对妈妈这么抗拒,说不准就是她从小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诋毁我,你才会变成这样。”
白溪觉得白瑞珍有些无理取闹,这种话没凭没据的,她竟然也说的这么起劲。
不过她显然也不想去解释什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依旧不肯说话。
白瑞珍见白溪似乎真的不想开口,叹了口气,自己就又开口了。
“我这次来,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没事的。”
莫深深暗中抠了抠白溪的手指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看,我就说她不会是好心的吧。”
白溪也有些无奈,心底还有些失落。
白瑞珍这样,其实她心里也有底的。只是想到归想到,看见她这样,她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今天突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白瑞珍叹了口气,“还不是你哥。”
白溪僵了一下,哥,这个称呼她可从未用过。
察觉到白溪脸色不太好看,白瑞珍轻咳一声,“是为了蔚然。”
白溪点点头,心里又凉了几分。
白瑞珍拿起装着牛奶的保温瓶,给白溪倒满了杯子,“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蔚然确实是你哥哥。就算你不承认,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白溪不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上的杯子。莫深深握着她的手,陪着她。
“我在国外跟蔚然相依为命,要是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他回国创业,我也是支持,就想着给你们兄妹俩挣个名分。当年我得不到的,不能让你们两个也失去才对。”白瑞珍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尤其是你,小溪,你都二十二了,却还借住在楼家,不还是因为舒家不承认你吗?蔚然当时说要拼一拼事业,夺回舒家的产业的时候,我也犹豫过。但是看着你们俩……”
白溪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冷笑,干她什么事儿了?
这么多年没联系过,现在突然说想起她了?
白溪越想越是觉得心酸,而心酸之余竟然还有那么点庆幸。
若是一开始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说不定就被她当枪使了。
现在虽然是心酸,但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问题。总归是有了防备,以后也不会吃大亏了。
想到这里,白溪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白瑞珍,“你今天过来,到底是想说什么的呢?”
“……我就是想问问,正勋什么时候才能收手。”白瑞珍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堪,说着说着,还捂住了嘴,“舒家就这么一个男丁,又是我亲手养大的,楼家就算是看不过眼,想要帮你,也不该做到这样的地步!”
白溪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楼家挖好了坑,蔚然这孩子心眼儿那么直,怎么会被害到这么惨!”白瑞珍泪眼汪汪的看着白溪,“小溪,你就算是跟楼家关系好,楼家也不过是外人。你吃哥哥的醋,想要让我要回你,你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楼正勋做事没有讲究,出手重了,把你哥哥可害苦了!”
白溪皱起眉来,“我不懂你说什么。”
白溪向来不管楼正勋的事情,或者说,她坚信楼正勋不会做错事,所以自然也不会去多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