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道:“你好歹也是剑神!难道就这么一点的定力都没有?”
剑无涯喘着气道:“正因为我有剑神一般的意志,才能跟你说上这么久的话好吗!”
“这……”
程墨看到剑无涯已经逼近到了他身前不足五尺之处,不禁双手结印,开口轻喝:“钮匀卸绰!”
顿时这丹炉之中凭空生出一道狂风,直接就将剑无涯卷了出去。
哎呀不好,他一时情急,忘了剑无涯是光着身子的!
幸而剑无涯被那狂风一卷,恢复了清醒,紫色的衣衫也在体表幻化了出来。
徐春常看着剑神被一股狂风卷了出来,张了张嘴,愣是不敢开口相问。
剑无涯刚一落地,就是连声叫道:“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小子产生那种想法?还有他口中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徐春常弱弱的说道:“剑神前辈,我想墨少口中所吐音节,定然是他听到的那些声音,那似乎是一种上古之语,操控天地五行,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
剑无涯吃了一惊,美目之中光彩连连,低声道:“就是那种传说之中的‘真言术’?”
仙域之中传承不绝,各种秘法秘术可谓是百花齐鸣,而这些秘法秘术之中,最为神秘的就是剑无涯口中的这“真言术”!
真言术据传,乃是天授。
古时,曾经有人沟通苍天,偶然间得此妙法,才知道万法万物,皆在此下。
真言者,真实之言也,呼风得风,唤雨得雨,便就是“言出法随”之意。
其发音古怪,常人就连声音也是不能听闻,唯有那些有缘之人,可听其音。更有有缘人之中的有缘人才能得其一字真意。
如程墨这般,一开口就是噼里啪啦的七八个字的,那简直是绝无仅有。
不过对于这真言术,徐春常和剑无涯两人也只是听闻,并没有见人施展,因此也不能确定程墨所得是不是就是这门异术。
徐春常捻着新生的胡须,沉吟道:“这贝叶丹炉乃是上古之物贝叶丹鼎的碎片炼制,其中蕴含了什么样的秘密,我们谁也不知。九尊丹炉,曾经现世了七尊,难道这一尊丹炉就是那未曾出现过的最后两尊?”
剑无涯点头道:“我看像,这个丹炉之中九口火眼,每一个火眼之中都封印了一种火焰,全部都是稀有之物。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这火焰根本就没有被使用过,这丹炉也几乎没有炼丹的痕迹!很有可能这就是那两尊之中的一尊!”
徐春常顿时兴奋了起来:“这么说来,这一尊丹炉之中很有可能蕴含着贝叶丹经的经文?”
“且等吧!”
剑无涯盘腿而坐,面对着丹炉,眼睛闭了起来。
徐春常也收拾了心情,将从程墨口中听来的那一句“真言”在脑中反复实验,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刚开始,这几个发音还依然清晰,他试着模仿了几次之后,居然越来越是模糊,到了最后,他仿佛从没听过一般,这几个音节居然被他逐渐忘却!
“啊!”
徐春常烦恼的一声大叫,站了起来,浑身的念力都是一阵烦乱。
剑无涯的眼睛也早已睁开,看着徐春常,说道:“怎么?你也忘记了?”
徐春常听到这句话,心里才好受了一点,感情就连剑神这种惊才绝艳之人也和他是一般的情况啊。
“真言术神秘难懂,想必我们不是有缘人,没有这个缘分啊!”
两个人各自叹气,摇了摇头,镇压了心中失落,依旧盘坐,各自修行起来。
程墨在贝叶丹炉之中,将剑无涯卷了出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才,他模仿那奇特的音节,忽然陷入了一个奇异的幻境之中。
这个幻境,亦真亦幻,朦朦胧胧,却又真真切切,前一刻钟还清晰明了的一座高山,下一刻钟就变化成为了模模糊糊的一片白云,如此反复,一时之间,花草鸟兽,高台楼阁,仙人魔怪,古怪陆离难看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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