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学会了从多角度想问题。比如说,林森对我的训练,重要的部分包括打手枪,打狙击步枪,都是在军方的训练基地进行的。类似的基地和装备,市局也有。可他为什么不去那里?我看得出他和基地的一个少校比较熟,换作以往我就会想这大概只是他的私人关系,然后我就不再去想了。但是现在我会想,私人关系再好,顶多让他带我来打几次靶吧?还能让他一直在这里训练我?而且在我进行狙击训练的时候,担任我的教官的,还是部队里的一个特等射手。
他凭什么?林森他凭什么?就凭他仅仅比我高两级的警衔,还有那个可有可无的办公室?就算他的本事大,到军方基地训练不用花钱也不用欠人情,也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放着警队的训练基地不用,非要跑到军方这边来?原因只有一个,不想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
当然我没有问他。林森给我的第一诫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而是不要问。
第二戒,不要说。
训练之外,我的一切生活如常。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到李莎,到快餐店也没看见她。我以为她搬走了,可是过一阵子她又出现了。然后我就发现,她会不规律的消失一段时间。当然,我可以理解为她要上课,或者要回家,或者有别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林森的训练给我留下了后遗症,很多事情我都会使劲的往深处远处去想。
当然我牢记林森给我的第一诫,我什么都不问。我所能做的就是观察。
这天,林森把我扔在军方基地就自己走了。天上下着大雪,气温很低,教官要我在雪地里潜伏,伏击一个可能出现的目标。我要说,这很不好玩。最不好玩的就是可能那两个字。我可能在雪地里趴一天,末了教官说,这只是考验你的耐心,下次再说吧。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练这个,我是警察,不是杀手,我干嘛要伏击别人呢。而且,被我算到了,我从早上趴到下午,整个人都快冻成冰雕了。教官从耳机里给我传来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苍天啊,神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玩我呢?
我冲进教官的房间,准备跟他干一架。他的专长就是做狙击手,而我好歹经过搏击训练,也许我比较有机会揍他一顿。但是当我推开门看见他屋子里一伙大冷天里不开空调照样光着膀子比手劲的特种兵,我立刻做出受益匪浅的样子说:“教官,我今天学到了好多东西,非常感谢你的特别训练。”
教官竟然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坦然接受了。
我看看表。下班时间到了。可是。林森把车开走了。我该怎么回城呢?基地在离城几十公里地荒郊野外。而且是没有公共汽车可以坐地。我想跟教官他们借辆车什么地。还没开口呢。教官说:“兄弟。跑回去吧。难得地锻炼机会。”
我顶你个烂肺!我在心里对他比了一个国际手势。说。好。
不好又能怎么样?反正谁都指望不上。几十公里。我现在倒也还吃得下来,了不起就是跑到明天早上。我只是担心我要是再不跑地话。屋里这些魔鬼筋肉人会变态给我出个负重行军什么地馊主意。反正他们就是背着几十公斤地装备跑步当玩儿地。
我一溜小跑出了基地。门口地哨兵还笑着对我说。今天改练这个了?我靠。连这种小哨兵都要取笑我。林森一直想发掘我地过人之处。或许我地过人之处就是不把别人地挖苦当回事呢?咱们文艺一点说。这叫大度。一口气跑出几公里以后。我地气就顺了。调整好呼吸。匀速地跑着。这一路地积雪他们倒扫得干净。看来都是闲得没事做地。哼。浪费纳税人地钱。
跑着跑着。我听到后面有汽车地声音。回头一看。两辆8×8地轮式步战车呼啸着开了出去。不知道又要去玩什么了。基地里很多地方对我来说是禁区。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宝贝。这种新款地轮式步战车。还是第一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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