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能被处刑!”
吉旸朝着舒沄看了眼,低声说道:“我已与镇丞说了,也把证物呈上了,两个时辰内便能完成审讯,把判决文书下了之后,便能把他送到了仙羽县去,由仙羽县县令裁决处刑了。”
“那......仙羽县那边......”兔藿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唇。
“姑娘放心,我会去知会的!此事是铁证如山,也未有冤枉何人,仙羽县县令那边自然也知道如何处理!”吉旸安慰般地对着兔藿笑了笑。
兔藿这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来,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舒沄看的极为难受,忍不住开口说道:“兔藿!对不起......”
“不,舒素医!你做的对......”兔藿听到舒沄的话,泪眼朦胧地看向她,勉强地扬了扬嘴角说道:“你是医者。我也听闻你说过,医者,当新春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你是素医,行的便是那救人之事,让你取人性命,本就是为难你了!”
“兔藿.......”舒沄咬着唇,眼泪莹莹而动,心中却是难受无比。
“舒素医,你救了我!”兔藿的目光却是明亮了几分,对着舒沄说道:“你想想,如果没了舒素医你记下我那璎珞,一路寻了过来,兴许我将在那山洞中永生不可见的天日,最终白骨消弭,世间永无人知晓......我就是想想,都觉得那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舒素医,是你把这一切都改变了......你把我救出来了!!”
舒沄嗯了一声,握着兔藿的手更紧了两分,倒是感激起了兔藿对她的安慰。
兔藿笑了笑,似乎释然了一分,但是舒沄却知道,有些东西,会刻在心里一辈子,根本无法忘记的。
一切就如同吉旸预料的一般,满北镇的镇丞大人十分尽心地在一个小时内便把所有的文书都准备好了,然后有安排了府衙内好几个捕快衙役们同行,把那张小善夫妇押解着,与舒沄他们同行着便上了官道,朝着仙羽县的方向而去。
到了仙羽县之后,吉旸便立刻忙碌安排了起来。让官府去把当初被张小善卖掉了的璎珞给找到,连哄带吓地从那家人的手里把璎珞给取回了县衙内当做罪证,之后又去那仙羽县的县令定下了行刑的时间,这才返回了客栈,与舒沄上报了。
行刑的时间在两天之后,兔藿只提了一个要求,她要看着张小善死掉才离开。
舒沄理解无比地同意,一行人便在仙羽县又停了两天,一直等到了那张小善被处死,他的妻子被流放之后,这才重新启程,顺着官道往居寒关外的方向而去。
兔藿要回梅巫医大人的家中去,所以便与舒沄商量了一下,与他们同行一段路程之后,便找个好的镖局或者是武师护卫,护送她回去!
舒沄倒是有些不放心,盘算着想要先送兔藿回去,只是在把这个打算与吉旸和陈武说过之后,最终还是被吉旸说服,答应等他们到了从阳县之后,把一切都给兔藿安排好,然后便与兔藿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