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一听,感觉心骤然停了一下,不由得问了句傻话。醒了?”
“嗯。刚醒,要喝水。不能说话,似乎嗓子喑哑。”秦冰回答,依旧没掩饰住激动。
“好,好,我去给他喝水。你去告诉许先生。”苏婉儿立刻吩咐,只感觉心似乎一下子踏实,还没等秦冰闪开,就从缝隙里挤进屋子奔。
屋内有些冷,窗帘拉得严实,灯光略微昏暗。苏婉儿脚步有些凌乱,快步到床边,迫不及待瞧他。他倒是睁着眼看她,略略扯动嘴角,有些许的笑。
“瑾”她几乎就要喊他“瑾之”却立马觉得别扭,于是轻轻嗓子,改口喊:“你,有没有感动到里不舒服?”
他略略摇摇头,开口说:“没有。”声音像是油布被用力揉碎那般,重重得击打在苏婉儿心脏上。她立刻说:“没有就好,我去给你倒水喝。”
倒了热水,在玻璃杯里翻来倒去,又亲自试验了水温,觉得没有一点点的灼热感,这才拿了过来。叶瑾之的正看着她忙碌,神情像个孩子,像是眼巴巴等着大人做好吃的给自己。
苏婉儿对她笑,将杯子放在一旁,欲要扶他起来,他却摆摆手,说:“自己来。”
她的手就悬在那里,有些尴尬。叶瑾之似乎也意识到,于是顿了顿,将右手放在她手中,略笑,说:“貌似有点难度。”
苏婉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这只手臂借给他做了支撑,然后拿了靠垫让他靠得舒服一些。这才端了水给他喝。
他咕噜噜喝完一杯,将空杯子往苏婉儿面前一放,说:“还要。”
苏婉儿正有些发愣,因为这一瞬间,她忽然又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高兴什么,做什么。最近,她总是这样迷茫。所以,看到那杯子有些发愣,没有马上回应。
“还要喝。”叶瑾之重复,语气撤娇,像是孩子。
“好,我去弄。”苏婉儿回答,接过水杯继续是倒水。这期间,
许仲霜来看他,询问他的情况。因为喝过水,嗓子好了很多。他说只是头疼,有些饿,胃部不舒服。
“脑震荡,这情况很正常了。这一次,你太冒险了。”许仲霜说,语气里颇有责怪。
“许二,你也不看场合,不要逼我翻脸。”叶瑾之忽然就生气了。正在倒热水的苏婉儿一惊,开水飞溅了几滴在手上,火辣辣地疼。不过,她向来定力很好,咬牙没叫出声。
“行了。知道你看中。也正因为你自己看中,你才知道有多聪明。”许仲霜气定神闲,像是丝毫没有生气,那脸上反而有了笑意。
许仲霜这话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苏婉儿隐约觉得这两人言语之间说的是自己。
叶瑾之板了脸,先是看了看苏婉儿,接着就继续说:“许二,别给我添乱。”
“论计策,你行:论狠戾,你也比我行:论这个,我比你行哈。”许仲霜一脸打趣地说,哈哈直笑。
“闭嘴,你可以出去了。”叶瑾之扫他一眼,看来是十分生气。
这人才醒来,脑袋里还有那么一点淤血,以后的病情走向还不明确,可不能在这时再被叶瑾之给气着了。
于是苏婉儿倒了热水,一边用老古式的方法降温,一边说:“许少原谅,瑾之这才刚醒,头也疼,怕就有些烦躁了。”
“丫头说话就是得体。这段位可比你这秋风扫落叶的家伙好多了。”许仲霜索性在一旁坐下,神情悠闲。
叶瑾之不予理会,只接过水咕噜噜喝。许仲霜也不打趣叶瑾之,
而是问苏婉儿怎么不倒了热水,再倒些冷水,岂不是省事。
“那种水俗称鸳鸯水,对身体不好的。”苏婉儿回答,接过杯子。
“纸巾。”他言简意贼。
苏婉儿扭身去拿床头柜的纸巾,不料左手却被他握在手中。苏婉儿一愣,右手拿到纸巾,转身坐正,很从容地将整包抽纸都递过去,说:“给。”
他不接,只将她的左手包裹在他手里,这手粗糙一些,并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特有的细皮嫩肉。
“你给我擦,我没力气。”他说,语气命令,神情执拗。苏婉儿不是个耐烦的人,很想出言相讥,奚落鄙视他一番。可却就是舍不得,想到刚刚不知道他几时醒来时那种恐惧与茫然,那种恨不得让他醒来,他要怎么都随他。如今,他在病中,让自己给他擦一擦嘴边的水珠,自己就不肯了么?
她心下已决定帮他,可还没行动,他却一下子靠过来,将头放在苏婉儿的肩头,在她耳边的小声说:“你是我的妻子。这不是我家。”
这句话很意思明确。就是提醒苏婉儿:你要跟我合作,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不知道怎么的,苏婉儿听到他说这句就感觉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心里顿时堵得慌,一下子凉薄不少,一如这深秋的温度,不可抑制地凉。
“知道了。”苏婉儿回答,语气有些生硬。
“哼,很不乐意的样子。”叶瑾之佯装生气,实则有点撤娇嫌疑。
苏婉儿不说话,只抽了纸巾替他擦了擦唇边的露珠。
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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