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彻底被惹怒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顾安然差点将事情透露出来了,这个蠢货,难道真的是不知死活吗?
“你在发什么疯。”松开捂住顾安然的手,文森低吼道,眼里的怒火似乎能迸射出来将顾安然烧尽。
顾安然这才回过神,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拽住了文森的衣袖,死死不肯松开,又颤着手把卡片递给了文森。
文森随意看了眼,原本的怒火瞬时变成了恐慌。
“还,还有那个。”顾安然细如蚊声的说着,指向地上被顾安夏丢下的彼岸花,带着鼻音颤声道,“是,是彼岸花,来自地狱的花,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
“不可能。”文森甩开顾安然的手,自我安慰着,这都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捉弄他们,迟早有一天他非揪她出来不可。
门忽然被人打开来,两人皆是一惊,顾怀明看着脸色极差的文森和满脸泪痕的顾安然,还以为他们吵了架,便有些愠怒的质问,“文森,你在干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顾怀明走了进来,一下就注意到病房里醒目的一大束花躺在地上,又问,“这么漂亮的花怎么扔在地上?”
说着,他顺手捡了起来,放在病床边的桌上。
顾安然动着嘴唇,半天咬不出一个字,只是抖着身子,在顾怀明走近那束花的时候,她就想说爸爸不要去动它,那是姐姐送的,可现在的她害怕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姐姐死了已是事实,饶是她本身再大又怎么逃得过飞机失事,所以这花一定有问题。
顾怀明见两人还是不做声,终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心想一定不是吵架那么简单,若是吵架,顾安然那丫头定会在他进门时就跟他告状的,可到现在她还是默不作声,一定是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
“你们都怎么了?”
文森神色复杂的看了顾怀明一眼,叹息说,“岳父,我们出去谈谈。”
他的话音刚落,顾安然紧接着就恐惧的喊道,“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
跟着又重新拽上了他的衣袖,文森暗暗要扒开她的手,却难以挣脱。
这点小动作全部被顾怀明看在眼里,轻咳了两声,才说,“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不是文森信不过顾安然,而是她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他不允许这个计划出任何的纰漏,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会出现纰漏的事情或人一开始就排除在外,所以,顾安然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当成自己人那样去交付一切了。
“你不信我?”顾安然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文森,有些失望和愤怒,“这还是我妈的遗产呢,如果没有我,你一分钱都不可能拿到。”
“闭嘴!”文森低声呵斥一声,冷眸瞪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严重吗?两次,你知不知道你差点两次害惨我们几人。”
每次一说到这个,顾安然都会气势全无,可她还是不服气的顶嘴说,“这也不全怪我,还不是,还不是因为......”
她没有说下去,那个名字,那个称呼,在场没有人愿意提起和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