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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我不过就这么一猜!”庄明喜抚弄着自己的发脚,淡淡笑道:“有些事情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寻的,只看你够不够细心罢了!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我猜的就对,不过传言嘛,像那么回事就行了,谁又真正关心它的真假?如今,那丫头 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拿谢婉君怎么办?”
正说着,庄明喜身边的另一个一等丫鬟,莲儿进来禀告:“四小姐,这下大房可热闹了!”
“怎么回事?”喜鹊连忙问,庄明喜也看着她。
莲儿笑道:“刚才我听到消息,是谢三小姐悬梁自尽了!”
庄明喜心头一跳,连忙站起,紧张地问:“那她死了吗?‘
“没有,听说自从外面传言满天飞后,谢家就对她看得紧,这次谢三小姐悬梁了没多久就被人发现,救下来了!可是却生了场大病,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了!”
庄明喜低下头,沉吟一阵,然后挥手让莲儿下去。
她坐下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冷冷一笑,事情的发展越来越顺利了!谢婉君因为此事差点连命都没了,以大太太那个性子……
等谢婉君进了门,谢霆君的银子她也不算白拿了,再然后……
身后的喜鹊从铜镜中看着自己的主子,见她一双美目转来转去,嘴角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丝阴阴的笑意,喜鹊心中无端端地升起凉气。
谢家
衣着考究的丫鬟将大太太和秦天两人迎进了谢太太院子的偏厅。
谢小姐出了这种事,于情于理她们都应该在第一时间过来看看。
进去时,见谢太太坐在一张富贵花开乌木大椅上拿着帕子低头啜泣,见她们进来,谢太太擦了眼泪,站起身迎了上来。
前段时间,秦天不遗余力地为谢婉君的事情操心,谢太太又怎能无动于衷?对于庄家,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怨气,是以谢婉君虽然出了这种事,但这次谢太太的脸色比上次见大太太时还要好些。
“有劳你们来看望了。”谢太太哽咽着说道。
大太太摸索着握住她的手,道:“谢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若不是谢小姐,我就没了这个儿子了。她出了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如果谢小姐有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心中难安了!”
一番话说得谢太太又红了眼圈,“我那苦命的女儿,也不知是不是我前世做了孽,今世竟然报应在我的女儿身上,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就一起跟着去了!”说着,又哭了起来,身边的婆子和丫鬟忙相劝。
大太太也不由地湿了眼眶。
秦天拿出帕子给大太太拭泪,转头问谢太太:“现在谢小姐情况怎样?”
谢太太在身边人的劝阻下渐渐止了哭声,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秦天,说:“庄少奶奶去看看就知。”
说完,谢太太带着丫鬟婆子引着大太太和秦天向着谢婉君的院子而去。
谢婉君的院子华美而又不失压制,院子里摆放着各种珍贵植物,廊下一排的鹦哥雀鸟。
一名身着淡黄色衫子的丫鬟走出来,秦天认得这是谢婉君身边的丫鬟蝶儿。
“小姐醒来了没有?”谢太太问蝶儿。
蝶儿看了秦天一眼,眼眶一红,哽咽着说:“太太,还没有了,一直都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说着掀开了水晶帘子,让她们进去。
因为怕惊扰了病人,秦天让跟来的丫鬟婆子们都留在院子里,自己搀扶着大太太随着谢太太进了谢婉君的房间。
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里头的丫鬟见他们进来连忙行礼,跟进来的蝶儿又道:“刚刚大夫刚看过,说小姐的病情主要是积郁已久,又忽然受了刺激,再加上这段时间小姐的胃口一直不好,身体虚弱,所以这病情才会这么凶猛!”
说完又抹眼泪。
秦天扶着大太太走了过去,见谢婉君躺在一张漆钿镙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木兰青双绣梅花锦缎的薄被。长发散乱,双目紧闭,平日里粉白的面孔上此时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双唇又干又涩,微微地张开着,急促地喘息。
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见那里有着一道不深不浅的紫印。秦天只觉一颗心沉甸甸的。
这时,谢婉君又说起胡话来:“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不要脸,我不是没脸没皮……”
她摇着头,双目犹自紧闭,脸上却显出难受和不安的神色,语无伦次地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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