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身上套,不是找不自在么?”
话虽这样说,秦淼一想起绿帽子是不贞的妻子送给丈夫戴的,就悔恨得抓心挠肝般难受,泪水怎么也擦不净。
。
小葱不住地劝慰。
板栗看着哭泣的少女,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强打精神劝道:“我说你不用难受,不然,正好让那胡镇称心一他不就是想拿这个做文章么?葫芦哥要是忌讳这个,他也不会往头上戴了。那个胡镇想抢,他拼着手被踩,也不让他拿走。可见他才不管什么绿帽子红帽子,只要是你做的帽子,他都喜欢的。”
小葱急忙点头道:“就是这个话。葫芦哥不是说了,这荷叶“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最是高雅了,怎能跟世俗的传言相提并论!”秦淼听了,果然如此,于是心中好过了许多。
她擤了一把鼻涕,擦擦红红的小鼻子,对板栗咧了下嘴角,道:“板栗哥哥,你最会说话了,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敝亮多了。”小葱爱怜地替她捋捋耳边碎发,笑道:“我哥这个人,什么事到了他嘴里,再难,也变容易了。”
板栗刚要说话,听得外边有人急叫“秦大夫”忙道:“我出去看看。”来到大堂,就见一个医学院的学生正跟秦枫说,胡镇来医馆求诊了,还有胡老大和胡四他们也被抬进来了。
黄豆在一旁听了,跳脚嚷道:“还帮他们治?打出去!”
板栗冷冷地说道:“都这样了,还敢上门求诊?想再挨一顿打不成!”那学生听见两人如此说,为难地看向秦枫。
秦枫点点头,道:“不错,打出去!”那学生就惊呆了:他没听错,这真是秦大夫说出来的话?
见他呆愣,秦枫不悦道:“没听见我的吩咐?难道他们打伤我家人,我还要帮他诊治?治好了他,让他再来打,再去欺男霸女?”说完,转身对刚从田遥那间病房出来的二弟子张继明吩咐道:“你去跟师兄弟们说,凡我秦枫门下弟子,一律不准救治他们。”张继明两眼闪亮,响脆地回道:“是,师傅!”
然后一溜小跑,绕过那学生,向大门外去了。
那学生艰难地转身,如同梦游般,也向外走去。
不一会工夫,一位头发胡须都灰白的老者匆匆赶来,在青莲病房找到秦枫。
“秦大夫,请恕老朽自专,实有情非得已之苦衷。老朽在太医院供职,若是与胡家交恶,只怕往后在京城难以存身。”
秦枫忙道:“前辈此言折杀晚辈了。晚辈只说秦氏门下弟子不许救治他们,并未说医学院所有大夫都不准救治。前辈要如何行事,只管自便。”
那老者捻须点头,含笑道:“这就是了。说起来,秦大夫此举并不为过,不算违了医者本分—— 医者也要讲究骨气的。”
秦枫含笑不语。
于是,胡镇一帮人也住进了医馆,不过却遭到了冷遇。
虽然有太医院的大夫帮他们诊治,但医学院的学生都对他们没好脸,甚至不愿意过来帮忙打午下手。
这青山医学院可是秦枫主持的,张家和郑家更是最大的捐银之主,他们受到冷遇是必然的。
这样事,在医馆是从未有过的,哪怕是病人付不出诊药费,都不会被这样对待。
胡镇气得怒骂,说他也捐了银子云云,也没人理他,大家都忙。
除了葫芦,青莲、刘蝉儿和田遥受了重伤,青山黄瓜等人也个个带伤,所以无人不忙,连云影和小葱都在帮着诊治,学生们抓药、煎药、
打下手递东西,往来奔波不停,或者在一旁观摩学习。
至掌灯时分,来的人更多了,张家的,郑家的,秦家的,加上田夫子以及各家来探望的人,怕不下几十个。
尤以郑家和张家人忙,有的照顾青莲,有的守在葫芦身边,有的去看望田遥和刘蝉儿,不时地,又有人问秦大夫他们伤势如何,十分心焦。
待忙完,秦淼和小葱去瞧葫芦,见他闭眼熟睡,眉头依然紧蹙,似在愤怒生气,禁不住眼泪又掉下来了。
云影见了皱眉,将她拽到外间,低声喝道:“老哭干什么?淼淼,娘不想说你的,可是你想想,今天要不是蝉儿,连紫茄都要受伤。要是小葱在这,肯定就不会这样,肯定是另一番情形。你和紫茄实在太…亏你还跟小葱出去历练了两年呢,连蝉儿都不如。
秦淼听了,越发哭得伤心:她就是没出息,不要说帮忙了,当时吓得连帮葫芦哥哥诊脉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