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你私定终身,不是皇上之命,是我自己做主。”
“承蒙连娘子抬爱,本官日后一定待你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夏祥算是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始末,还好他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否则说不定就被连若涵密报皇上了,又一想,问道:“皇上前来真定再去邢州,事先也没有知会你一声?”
“没有。”连若涵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近来我和金甲先生、叶真人全在真定,皇上身边无人向我传递消息。而且邢州之行,又事发突然,据传是说皇上所爱之人在邢州下辖的广宗县大平台村出现……”
“大平台村?”夏祥猛然想起了什么,怦然心惊,“原来如此,怪不得星王非要劝说皇上前去邢州,大平台村?好一个大平台村!”
“怎么了?”曹殊隽、肖葭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幔陀也顿时睁开双眼,目露诧异之色。
夏祥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拿地图来。
连若涵拿出了地图,夏祥铺开,找到了广宗县大平台村所在,说道:“广宗县在邢州以东一百六十余里,广宗县内的大平台村,村南面有一片方圆数千丈的沙丘……”
数日后,皇上经邢州,转道向东,来到了广宗县太平台村。站在村南的沙丘之上,放眼望去,茫茫一片沙丘,沙丘之上,寸草不生,沙丘之外,却赫然是一片森林。森林呈圆形将沙丘包围,整个沙丘就如一个历经数千年风霜的高台,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沧桑。
“皇上,臣听闻邢州知州谭聪上报,在此处的森林之中有仙子出没,曾有人见过仙子一面,说仙子绝世容颜,且飘忽来去,臣以为,多半是西山密源之处的仙子。”候平磐站在皇上身侧,指点森林,不停地说道,“不过此处森林极大,需要动用大量人力搜寻,广宗县衙的衙役也不够用,臣以为,可以征用博陵崔氏的庄丁。”
夏祥站在候平磐身后不远之处,将候平磐的话尽收耳中,不由心中一惊,果然不出他所料,真正的伏笔是落在了博陵崔氏身上。
皇上微一点头:“如此甚好,准了。不过此地离博陵崔氏也有百余里之遥,谁去博陵调人?”
“太原李氏李持和荥阳郑氏郑明睿二人,向来和博陵崔氏的世子崔向阳交情莫逆,让他二人前去,定不负圣命。”候平磐及时抬出了李持和郑明睿
皇上似乎全无主意,点头说道:“好,就派他二人前去就行。”
候平磐回身说道:“李持、郑明睿听命,皇上命你二人前去博陵崔氏请调庄丁一千人,你二人快马加鞭,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是!”李持和郑明睿出列,二人不忘多看了夏祥一眼,随后领命而去。
“朕今日就宿营此地了。”皇上回身吩咐下去,“传令,扎营。”
夏祥虽想劝皇上不要宿营此地,却没有机会,皇上金口一开,众人立刻忙碌起来,不到一个时辰,营帐就已经陆续支起。
在此地宿营,危险重重。一马平川的沙丘固然无险可守,周围的森林在夜色之下也如同黝黑的巨兽,不知道里面隐藏了多少凶险。尽管早已派人前往森林查看,也有禁军沿森林呈扇形把守,但皇上随从之中鱼龙混杂不说,所带禁军也不过数千人,若是有一支奇兵从森林之中杀出,长驱直入,禁军首尾难顾,皇上危矣。
只是夏祥人微言轻,想要进言也不够资格,只好暗中让幔陀趁着夜色潜入森林之中查看一番。幔陀回来后报告,森林之中并无伏兵,不过森林太大,若是从周围连夜调集千余人埋伏其中,几乎无法察觉。
夏祥将几人集中在一个营帐之中,正在议事时,金甲和叶木平来了。
金甲一进帐就直嚷嚷口渴,要了一杯茶水之后,一饮而尽:“夏郎君,人都到齐了没有?”
夏祥笑道:“你一到,就全到了。”
金甲哈哈一笑:“好,人既然到齐了,老夫就来传一道密旨。”
一听有密旨,夏祥、郑善、郑好以及连若涵、曹姝璃、肖葭、幔陀、曹殊隽等人都同时站了起来,整理衣服,就要接旨,金甲一愣,随后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隆重,皇上说了,事情紧急,一切便宜行事。”
“谁?”幔陀身形一闪来到营帐门口,剑尖挑开门帘,门外站了二人,正是李鼎善和宋超度。
夏祥万万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李鼎善,竟是在营帐之中,他顿时愣住,李鼎善却哈哈一笑,和宋超度进了营帐,径直来到夏祥面前。
“祥儿,中山村一别,今日才得以相见,是不是有恍若隔世之感?”李鼎善兴奋多于激动,“不错不错,虽然瘦了几分,却比以前更坚毅更有气势了。来,见过宋侍郎。”
夏祥顾不上和李鼎善叙旧,见过了宋超度,也来不及寒暄,金甲就宣布了皇上的口谕。
“星王、候平磐叛国,朕念在一母同胞的情分之上,本想网开一面,是以前来大平台村的沙丘之地,只为让星王反省,但愿他迷途知返,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样?”夏祥以为是金甲话说一半。
“没有了。”金甲无奈地一笑,“皇上说到这里时,景王和庆王进来了,皇上就没有再说下去,老夫就告退了,然后来到了你这里。”
夏祥点了点头,问李鼎善:“先生,皇上让你和宋侍郎提前来到此地,可是有什么防范措施?”
李鼎善含蓄一笑:“皇上此来大平台村,一为寻找仙子下落,二为再给星王最后一个机会,不想和星王兵戎相见。皇上对此自然早有安排,你就不必过多操心此事。真定之局,星王功亏一篑,当记你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