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他这么下去了。“
“你已经知道了?”云月汐皱起眉头,先前她跟张珂提及有一次她无意间替帝师搭脉,发现帝师的头部好像有血脉相滞的迹象,想来应该是张珂告诉了欧阳云苏。
“所以,我希望祖父能开开心心的活着。”欧阳云苏淡淡的说道:“汐儿,我当初答应过祖母,一定会让祖父平安喜乐,所以我才会这样做,你说祖母她会原谅我吗?”
欧阳云苏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如今他亲手给自己的祖父下药,其实内心应该也是极为痛苦的吧?
“云苏,如果你不给他下忘忧散,也许帝师活不过明年春日。”云月汐并没有回答欧阳云苏的问题,反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去开导他,“如今帝师这样宽心,不必在为那些事忧愁,也许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谢谢你,汐儿。”欧阳云苏长长地舒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你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子,不管是齐家还是边城那边,我都会替你帮灏轩处理好的,更何况,我们还有小世子呢?”
十天后。
齐亮还在床上做着皇帝梦的时候,暗阁的暗卫悄悄潜入了齐府,在齐亮的暗阁里放了一封信之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没有两日,齐峰在边城起兵造反却被皇上派去的女将军红鲤斩杀于马下的消息很快传入了京城,齐府顿时被闻冠宇带领的禁卫军包围起来,令人没想到是,齐亮竟然在府中聚集了大批鬼冥教的教众,与禁卫军发生了激战。
苏王奉旨带领京郊西军进京,剿灭意图谋反的鬼冥教教众百余人,齐亮带着齐家上下四十余口与侥幸活下来的教众当场降服,随后,禁卫军在齐府搜出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密谋造反的来往信笺。
新帝大怒,下旨将齐家男儿斩于午门之下,而鬼冥教残余教众则发配到苦寒之地,子孙后辈都不许进京。
就在新帝以雷霆之势将意图颠覆江山的齐家彻底消灭之后,墨北王与墨北王妃的车辇也缓缓进入了京城,奉旨迎接的是苏王和张璋。
“我已经许久没有来京城了。”戴着面纱的墨北王妃透过纱帘看着马车外的景色,有些感慨地低声道:“没想到,如今京城的风气也愈发的好了。”
“自从皇登基以后,平了叛党,百姓安居乐业,这才不过半月的光景,就好似焕然一新了。“张璋一边骑着马一边跟自己的母妃说道:“墨北那边反正有红鲤镇守,你们倒是可以放心在京城多住些日子。”
“先前不是说婚期定在半月后,怎么推迟了一个月呢?”墨北王想起这件事,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还不是钦天监那群老迂腐啊,说是刚刚斩了那么多人,血腥气太重,不宜大婚,于是连番对皇上进行说服,最后还是汐儿劝了皇上,皇上才同意了。”苏王在一旁接过话茬,笑着说道:“好在推迟了,要不然你们可能都赶不及。”
“那倒是,母妃的身子不适宜远行。”张璋转头看向马车,沉声问道:“母妃你觉得如何?皇上说若是母妃觉得不适,可以暂且不必进宫的。”
“还是先进宫吧!”这一次,墨北王妃倒是很坚决,一行人进了宫,到了御书房跟欧阳灏轩行了礼,张璋就被欧阳云苏拉了下去,想必不管是墨北王还是欧阳灏轩,彼此都有话要说吧?
“墨北王,许久未见,不知身子可好?不过,这倒是朕第一次见到墨北王妃。”说起感情,其实欧阳灏轩对于墨北王和墨北王妃并没有太亲密的感觉,也许是自小便离开了他们身边,所以很难像张璋那样如此亲近。
墨北王妃的确如外界传闻那般,就好似岁月丝毫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般,眉眼间依旧满是风韵。
“轩儿,你是我的轩儿是吗?”墨北王妃颤抖着双手,满眼含泪地伸出手,有些激动地看着欧阳灏轩,轻声呢喃道:“这些年,娘真的好想你,一日都未曾忘记过你们,娘真的好后悔,没有保护好你们……”
“晓儿,那是皇上,不是轩儿。”墨北王将墨北王妃揽在怀里,沉声道:“你看清楚,那不是轩儿。”
“不是轩儿?”墨北王妃有些迷茫地看着墨北王,又看向欧阳灏轩,好似认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低声道:“不是我的轩儿啊……”
“璋儿!”墨北王喊了一声,看到张璋进来才沉声道:“先送你母妃回去吧。”
“是。”张璋有些不解地扶着墨北王妃离开,回头看着墨北王和欧阳灏轩,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父王不肯告诉母妃实情呢?
皇上明明就是自己的二哥,不是吗?
“看来,墨北王与朕的想法是一样的。”等到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欧阳灏轩才缓缓的开口问道:“只是不知道墨北王还有没有其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