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眉头一蹙,让她起身,撩开她袖子一看,居然全是皮肉外翻的伤痕!
“这是……”
苏锦掩下袖子,苦笑摇头,“得知云后死因后,我气不过,便想刺杀那狗皇帝和花想容,却被抓住。花想容对我用尽私刑,还是千岁殿下将我救出,送到小姐这里来。”
只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叫花慕青不忍地闭了闭眼,心头愤怒的毒火,几乎喷涌而出。
花想容!你这个蛇蝎毒妇!竟然敢残害苏锦至此!
就算因为她的刺杀而动怒,也至少给她一个痛快,又何苦折磨她至此?
花想容,从来都是披着一副娇弱可怜与世无争的白莲花的面皮,做尽了让人恶心呕吐的最残忍恶毒行事!
她再次拉起苏锦的手,轻笑道,“不要着急,先把身子养好。至于那些个害死云后的,我们跟他们,一步一步的清算!”
苏锦满脸激动地点头,“是!奴婢以后愿为小姐死而后已!”
花慕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嗯,不要你死,好好地活着。活着,才有复仇的机会。来吧,给我画一个几乎毁容又叫人万分疼惜的妆容吧。”
苏锦双眼通红,擦掉眼泪,扶着花慕青坐到梳妆镜前。
后头,春荷笑了笑,朝一处暗卫藏身的地方扫了眼。
暗卫点头,放出信鸽。
……
城外。
慕容尘骑在马上,手里正翻开一根女子小指大小的纸卷。
看完之后,幽幽一笑,将纸卷一扬,便化作冰霜,瞬间齑粉。
杜少君从后头凑过来,瞄了一眼,说道,“开国侯养的这支私军,可养了不少年,你确定这一回,能把那私军拿捏到手里?”
慕容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杜少君摊手,“不是我不信你,不过司空流那小子一旦听到动静,立刻赶来,恐怕要棘手,你不早作准备?”
谁料慕容尘却突然勾唇低笑起来,“不必,那小子,最近都脱不出京城。”
“嗯?”杜少君不解,“为何啊?没听说他最近有何事缠身啊。”
慕容尘却慵懒随意地牵着马缰,凉声道,“很快就有了。”
有一朵小花儿,会折腾得他名声扫地,受尽众人嘲讽讥笑,哪里还会有时间去管理外头不确定虚实的事情呢?
呵。
杜少君看着他笃定悠闲的神情,心下不解——到底是什么叫他这么高兴啊?
……
花慕青自妆画好之后便来到舒云堂。
院子里前前后后,丫鬟仆妇全都是愁云惨淡,人人不敢言笑举止小心。
见到花慕青过去,也只敢小声地行礼招呼。
而花峰,正站在正屋的廊下,大发雷霆,“给我去请!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要是治不好老夫人,我唯你们是问!”
一众奴才战战兢兢。
花慕青低笑,走过去时却是一脸关怀,“父亲,怎么祖母还没醒么?太医可瞧过了?”
花峰看到她,视线又在她脸上刺目的红痕上停了停,一脸的阴沉才略微散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