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可它软塌塌的,稍微一用力就凹了下去。
说不是碗,它偏又能装水。
连烜摸了又摸,继续摸了再摸。
最后,还是摸不清,这碗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还有一个装水的瓶子,也和这碗相似,但比这碗稍结实点,没那么软塌塌的。
那姑娘身上带的东西奇奇怪怪的,似乎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连烜的眉头皱了又皱,想了又想。
半天后,他终于端起那个软塌塌的碗喝了一口水。
喝完了以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没漱口。
另一边的薛小苒已经把半个甜甜圈吃完,正偷偷摸摸蹲在芭蕉林外的一丛杂草后。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圈,惊奇的发现猴群不在芭蕉林里。
为了确认她没眼瞎到看不见猴子,她呲溜溜朝芭蕉林的方向又近了十几米。
“……果然没有。”她小声嘀咕。
难道猴群有很多根据地?这里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是它们上山另外找果实去了?
薛小苒往芭蕉林后面的山林看了又看,除了看见树的绿,就只看见天的蓝。
近视的人,果然是个能看清颜色的瞎子。
她比人家连烜也好不到哪去,薛小苒一脸悻悻。
不管了,趁猴子不在芭蕉林,溜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摘一串芭蕉回去。
有吃的就有动力,薛小苒心情一激动,顿时感觉身轻如燕,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抽了抽有些松动的裤头,垫着脚尖开始往芭蕉林里钻。
芭蕉林里的杂草很多,薛小苒怕有蛇,捡了根长树枝,左拍右打,好不容易进去了一点。
“啊!”刚一进去,薛小苒就握着拳头小声尖叫起来。
因为,前面一株芭蕉上垂落着一大串沉甸甸的芭蕉,最上面那几层发黄的芭蕉,很明显被猴子掰过,剩下的芭蕉黄中带青,还没有熟透。
最重要的是,这株芭蕉树不高,那一大串芭蕉太重,直直坠到了芭蕉树干中段,她伸手就可以摸到。
“天助我也!”薛小苒兴奋到发抖。
赶紧扔掉树枝,从裤兜里掏出小刀打开,垫着脚尖凑到了那株芭蕉旁。
“哇,这个也太重了吧。”她用手试着捧了捧,连着茎怕得有个四五十斤重吧。
我去,她一次哪里扛得动呀。
薛小苒眼睛骨碌碌一转,开始动手割最上面的芭蕉串。
小刀很锋利,是她的最佳割蕉助手。
割下的小串芭蕉往背包里塞,塞满后,又割了两串抱在怀里,然后从原路出了芭蕉林。
跑出了一两百米远以后,她把怀里的芭蕉放到了一块大石头后,又倒出背包里的芭蕉。
转身朝芭蕉林开始百米冲刺。
如此,来来回回三趟后,那一大串芭蕉只剩最底下两层发青的芭蕉了。
薛小苒也没打算放弃,青芭蕉可以保存的时间更久。
正当她沉浸在割蕉的喜悦时。
一声“吱吱”,惊醒了她。
薛小苒转头一看,我滴妈呀,一大群猴子正从芭蕉林后面的山坡呼啦啦冲下来。
当头冲得最快的,赫然是那只凶巴巴的黄毛小猴。
薛小苒顿时头皮一紧,用力一刀把最后两层芭蕉割下,抱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