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小苒悲催的发现,在她只想躺尸的时候,却还有好多事情没法不干。
比如,捡板栗、割草、取水、织衣裳……
她气馁地把菌子倒了出来,背包已经被浸湿了一片,她也懒得理了。
唉,高高兴兴出门去,蔫蔫巴巴回家来。
薛小苒耷拉着脸凑到火堆旁,汲取温暖的热源去了。
觉察到她似乎有些不对,连烜转头看她。
薛小苒却久久没吱声,只是伸出手烤火。
阿雷在她身旁转来转去,她都没搭理。
很不对劲,连烜蹙眉,出了什么事情?他拿出了写字的石头问。
“……哦,我现在没事,明天就不好说了……”
薛小苒声音有些飘忽,她这个月大约因为受了寒,例假来晚了好些天,她已经能预见,例假第二天会痛得如何惨烈了。
这话怎么说的?连烜很是疑惑。
薛小苒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可不说嘛,也不好,明天要是她痛得满地打滚,不把人家吓坏了呀。
“额,那个,我那个例假来了。”这时期,应该不叫例假吧,薛小苒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提前做个预告吧,“就是那个月事、月信、癸水,呃,天癸……”
反正不能叫大姨妈就对了。
连烜在听到例假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后面,隐藏在散乱胡子下的脸被一股热流冲击得烧了起来。
“明天,我那个,疼痛的反应可能会比较激烈一点,你到时候别太过惊讶了哈。”
薛小苒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是第一天,她还能忍忍,明天估计就忍不住了,止痛药还有半片,能顶两三个小时就不错了,想扛过一整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连烜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原以为,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位姑娘突然冒出来的惊人之语,谁曾想,她连这种极为隐讳的女子隐私都这么大咧咧说了出来。
经水不利,少腹满痛是妇科杂症,大部分女子就算疼痛,也都宁愿忍着熬着,不会愿意为这种羞于启齿的问题去看大夫。
眼前这姑娘,实在是太过,异乎寻常了。
“我事先告诉你,也是怕你明天被吓到,哈哈。”薛小苒干笑两声,站了起来,“我去给阿雷捡板栗回来。”
她得趁着今天肚子还没太大反应的时候,赶紧把事情都干完,明天好安心躺尸。
不是说难受么?还去捡板栗?连烜伸手想阻拦。
薛小苒却拎着藤筐跑了。
不过,她回来得也很快,藤筐只装了半筐毛刺刺,能应付阿雷几天就成了。
她又不是女超人,例假来了,还能若无其事。
当然能少干点就少干点。
扔了几颗毛刺刺到火堆旁,交代连烜看着,薛小苒又跑了出去,她去挖鱼腥草和割野韭菜。
明天后天不想动,就得多存点东西。
回来后,她直接把菌子都装进了藤筐,全部拿到河边清洗干净。
一样一样的事情做完,薛小苒坐回她的草席上时,脸色已经微微发白。
河水太冷,她有些被凉到了。
原本还想去割些草堵住漏风的门缝,可是,薛小苒现在实在不想动了。
连烜听着她有些紊乱虚弱的气息,心中一悸。
这姑娘,有时候是真的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