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又一圈,“有种高贵又神秘的感觉,啧啧,都有点不像你了。”
连烜瞟了她一眼,对她的夸赞不置可否,拄着拐杖往东厢房走。
他湿答答的发尾一直滴着水,薛小苒跑去拿了他的毛巾,用力拧干,又跑到了他房间里。
“下次该多买几张洗脸帕子,咱们上次忘了买好多东西呢。”薛小苒把拧得有些变形的毛巾递给了坐在椅子上的连烜。
自从添了桌椅后,连烜就很少坐在床沿上了。
他伸手接过,慢慢擦拭他漆黑如墨的长发。
“你背后都湿透了,怎么也不知道把头发拧干些再出来。”薛小苒看着他肩膀上湿透的一片,忍不住唠叨起来。
连烜神色不动,对于她絮叨的功力已经有些免疫了。
“明天一早,我和木香妹妹去村里逛逛,顺便买些肉回来,苦岭屯的肉铺和杂货铺子在村口,我去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可以买的。”
薛小苒喜滋滋的,终于可以到处溜达溜达了。
听她言语中透露的喜悦,连烜嘴角微微扬起。
“这两日多亏了木香妹妹给我们带了不少蔬菜和鸡蛋,等我把苦岭屯熟悉几圈,咱们就请他们一家过来吃饭吧?”薛小苒笑着问道。
听她说着咱们,连烜心情很是复杂,他绞着头发的手都停了下来。
“……要不是遇到奚大叔他们,就你这腿伤,我们至少还得在山里多待一两个月呢。”薛小苒继续絮叨,“当然,这也是因为分了他们半头熊的利益,所以人家才这么热心,不过,一码还一码,请他们吃顿饭还是应该的。”
“……好。”粗粝沙哑的男子声音突然回应。
薛小苒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你、你、你能说话了?”
她惊得结结巴巴的话,让连烜的心情忍不住扬了起来。
“咳……勉……强可以。”说得有些费劲,伤了太久的嗓子还需要时间恢复,气息卡在喉间,声音哑得像重病的伤患。
薛小苒激动得不行,“不是说要四剂药么?今天才是第三天,居然提前好了,药效真是太好啦。”
“阿雷,连烜能说话了呢。”她转头,想把这天大的喜事分享给阿雷。
阿雷却早早进入了梦乡,正蜷缩在草垫子上睡得香甜,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没吵醒它。
“……这……么高兴?”连烜把长发拨往身后,目光聚在她的身上。
“当然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呀。”薛小苒不加掩饰地说道,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连烜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都被她的喜悦的情绪感染了几分暖色。
“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的?是刚才喝了药后么?”
“说话这么哑,喉咙还疼么?”
“你有治疗眼疾的药方么?”
“你身上的毒可以解了么?不是有回心菇么?”
薛小苒噼里啪啦问了一堆,感觉还有无数的问题要问。
连烜抿了抿嘴,他是不是应该晚两天说话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