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自从乌兰花来了家里,他就比较少坐在屋檐下了。
她把人买回来,是不是让连烜不自在了?
薛小苒喝了药,然后端了杯凉开水去了连烜房里。
“连烜,喝水。”
连烜正在桌上写着些什么,瞧她进来,也没遮掩他写的东西。
薛小苒把水放到桌上,朝纸上看了几眼,字迹行云流水,龙飞凤舞,非常的赏心悦目,可惜,十个字她认不出三个。
不仅是因为繁体字的关系,还有他矫若游龙的字体。
薛小苒好想仰天悲鸣,最终,都化成了一句淡淡的问句,“写什么呢?”
她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连烜嘴角弯起了戏谑的弧度,“药方。”
药方?薛小苒眉头一蹙,再次盯着那张纸。
“不会吧,这明明写着什么州,又什么山,还有什么节日,哪里会是药方?”
她指着上面她认出的几个字,指控他骗人。
“哈哈哈哈!”浑厚又带着男性磁性的笑声响彻屋里,连烜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薛小苒看着他目瞪口呆。
她是第一次听他笑得这般开怀,而原因竟然是……
“咳,这是一篇周游杂记。”连烜忍住笑意,“闲着无事,默写一份。”
果然骗她,薛小苒气得跳脚。
“你个大骗子,尽会欺负我,我生气了,哼。”
欺负她认不全字,她重重一哼,转身想走,未料衣袖却被人拽住了。
“拉着我干嘛,我生气了,决定今天下午都不要理你。”
她扯回衣袖,再次重申她生气的事实,却没有转头就走。
连烜眼底带笑,“上了十二年学,都学到哪儿去了?嗯?”
薛小苒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唇角翕动半响,才忿忿道:“是你写字太草了。”
“我写得可不是狂草。”连烜淡淡一句。
“不是狂草,字也很草。”薛小苒梗着脖子硬撑。
“哦,那我写正楷,你就认得出?”连烜用手撑着下巴,斜斜看着他。
薛小苒脸一红,没敢回答,她知道,要是她敢说是,他肯定立马写一篇正楷文章,让她念。
到时候,她念不出来,就更丢脸了。
“咳,废话少说,快把水喝了。”薛小苒把水杯往他前面一推。
连烜撑着下巴看她,也没应话。
两边开始僵持,气氛有些诡异,薛小苒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明知他眼睛看不见,她却紧张到手脚有些不知该放哪儿。
薛小苒不甘心地回瞪着他,即便手心冒汗,也不能输了气势。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连烜撑着下巴的手移到了太阳穴旁,他揉了揉眉心,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他和一个姑娘家置什么气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伸手把桌上的水杯捧起,慢慢喝了下去。
薛小苒的脸上,这才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嘿嘿,两军对垒,她赢了。
“刚才去后山了?”连烜放下杯子,轻描淡写问了一句。
薛小苒的笑容没持续一会儿,就僵在了脸上。
“嗯,去挖荠菜,咱们今晚包饺子吃。”
她试图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