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冤不冤枉还不简单,麝香难得,只要往附近的药铺询问,最近都有谁购买了麝香,顺藤摸瓜查起来就简简单单了。”男子懒懒地瞥了眼陆崇,像是看见蟑螂臭虫般嫌恶,他转头把香包递给刘员外。
“刘员外,既然你忙着,那我明日再让小童来取诊金吧。”
“是,是,谢谢先生,明日老朽一定把诊金备好。”刘员外老泪纵横,躬身道谢。
男子潇洒地挥挥手,带着身后的小少年施施然朝门外走去。
身后的陆崇崩溃,开始狂喊着冤屈,刘员外让家丁把他的嘴堵上。
天地间终于清静了。
男子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带着一身云淡风轻,负手迈出刘府大门。
大门外,一脸赞叹的围观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濮阳公子。”方魁从石狮后走了出来,朝男子恭敬地行礼。
濮阳轻澜一愣,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居然有人认识他。
转头一看,还挺眼熟。
“你,是方魁?”
“是。”方魁恭恭敬敬回答。
“你在这的话,难道,小七也在这?”濮阳轻澜诧异。
“噗~”
小七?站在不远处的薛小苒笑喷,这喊的是连烜么?
濮阳轻澜眼帘微抬,看向那个掩唇轻笑的姑娘。
这姑娘又是谁?
见他漆黑的眼眸看向自己,薛小苒有些讪讪地朝他一笑。
“濮阳公子,爷就在清灵镇的喜来客栈落脚。”方魁回话,“爷正派人到处寻访您的踪迹呢。”
濮阳轻澜收回眼神,嘴角微翘,“他找我准没好事。”
他自顾往前走,也不理会站在原地的方魁。
他身后的小少年,给了方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急忙跟了上去。
方魁大急,这个濮阳轻澜从来就是个狂放不羁,肆意随性的性子,就像殿下说的,只要殿下不是快要中毒身亡,就算寻到他,他也不一定理会。
“濮阳公子,我们爷说了,他手上有您最想要的药材。”
方魁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他遇到濮阳轻澜,却没能请人回去,雷栗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濮阳轻澜的身形果然一顿。
他转头看向方魁,“是什么药材?”
方魁心喜,疾步上前回话,“属下不知,不如公子直接去问爷,爷就在前面不远的喜来客栈。”
濮阳轻澜盯着他,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想了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臭小子要是敢诳我过去,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大袖一甩,抬步往前。
方魁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谁敢诳这位爷呀,又不是嫌命长了。
“方魁,他就是连烜的师兄吧。”薛小苒瞧着濮阳轻澜走了稍远,才跑了过来。
“是,薛小姐,咱们快跟上,可不能让濮阳公子跑了。”方魁压低声音。
濮阳轻澜是个不按牌理行动的人,虽然,他刚才的意思,是要过去,可万一溜了呢?
“好、好,咱们快跟上。”薛小苒想起连烜身上的毒,连忙点头。
三人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