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抵如此。这卫仲道与董守业今天也算是酒逢知己,话亦投机了。
董守业问道:“仲道兄,不知你府邸在何高处,来日小弟定当登门拜访,再与仲道兄共谋一醉。”
卫仲道站起身来,身体左右蹒跚,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来来来,咱们再喝!”
董守业见到卫仲道真的醉了,便向其仆从说道:“贵府所在何处。”
那仆从答道:“回禀梁公子,咱们卫家在长安城内并没有什么府邸。公子与小人现在客居在公子恩师蔡中郎的府中。今日公子大醉,怕是少不了被蔡中郎责罚了。”
董守业闻言大奇,问道:“竟有此事。仲道兄如此英才,那蔡中郎竟然还不满意。”
那仆从答道:“回禀梁公子,蔡中郎非常看重公子的才华学识,对公子也是赞赏有加。可是公子为人恢弘大度,不拘小节,故而经常会在酒后口出狂言,针砭时事人物,惹蔡中郎不喜。其实蔡中郎也是为了公子好,怕公子年少轻狂,惹祸上身。”
董守业道:“原来如此!至于今日之花费,且由本公子来处置。你先将仲道兄送回附上,等他醒酒之后告诉他,我来日必将登门拜访。”
那仆从也不多说什么,应了声“是”之后,便扶着自家公子离开这百花楼。
典韦见状也说道:“公子,咱们也该回去了!”
董守业点了点头,让典韦叫来妓院的老鸨把花费结清,然后便带着典韦离开。
一路上董守业都在思索卫仲道今天所说的话,分析其中的利弊以及是否有可取之处。
突然,董守业停下脚步。
典韦顿时吃了一惊,苍啷啷从背后拔出长刀,握在手中,小声地对董守业问道:“公子,是不是有情况?”典韦的趁手兵器原本是一对重达八十斤的双提大戟,董守业觉得其太过惹人注意,便让其携带一柄长刀作为护身武器。现在典韦手中的长刀是董守业送给他的,正是由百炼精钢所锻造,是真正的杀人利器。算是给典韦作为日常所用的佩刀。这段时间董守业也一直让典韦练一些刀法,以备不时只需。
董守业见到典韦作出防御姿态,顿时一愣,随即明白是自己的原因,便说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对卫公子所言怎么看?”
典韦一听,收起长刀,挠了挠头,说道:“实不相瞒,公子,卫公子说的话,大部分俺老典听不懂。不过,公子您为何不告诉卫公子您的真实身份。”
董守业笑了笑,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暗道:“看来典韦真不是做大将的料,只能一辈子给自己做个保镖了,如此也好!”接着说道:“若是我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你以为卫公子今天还会和我说那么多的话吗?”
典韦沉吟一会儿,摇了摇头。
董守业不再说话,继续前行。
其背影分明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