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等一个可以将四王爷的党羽一举拿下的机会。
清尘靠着院中的大树,颇为感叹的道:“自古无情帝王家。”
他这次为了这个蛇精病,可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亏本生意啊!
明殊没有吃东西,而是垂头鼓捣的草药,手边放着几本古籍。她微微抿着唇角,从清尘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噙着几分浅笑。
清尘落地无声的飘到明殊对面,伸手拿过一本古籍翻了翻。
“织魄姑娘你这是临时做功课?”清尘扔下古籍,无语大军正在集结。
“不想治你可以走。”瞎哔哔个球,朕半路出家,又没治过病,临时做做功课怎么了!!
明殊将草药全部捣碎,倒在一张干净的手帕上,“手。”
“干……”嘛!
清尘握拳抵住薄唇,“织魄姑娘要我的手做什么?”
“治病期间,一切听我的。”明殊仰头看向这个美得有些过分的男人,“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事?”
“……”是他答应的没错,可……他往手帕上望了望,慢腾腾的挽着袖子,将手伸过去,不放心的道:“织魄姑娘可别砸自己的招牌。”
总感觉老子找的不是一个神医。
而是一个庸医。
而他就是一个小白鼠……
清尘的手很白,白得有点不正常,能清晰看见血管和筋脉。
明殊在他手臂上摁了几下,似乎在辨别什么,随后抽出刀——
我草!
清尘猛地往后飘几米,“织魄姑娘,有话好好说,你拿刀干嘛?”
“过来。”明殊脸上带着变态似的微笑。
“……”我不。
清尘最后还是被摁着在手臂上开了一条口子,托马的她开的是血管啊!!
看着自己的血狂飙,清尘总有种要死了的感觉。
‘凶手’却很镇定的将捣碎的草药扣在血管上,那草药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清清凉凉,不但血止住了,连疼痛都消失了。
之后——
他手臂就麻木了。
完全感觉不到那是他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尘看到伤口处竟然开始溢出黑色的血液,那种黑……像墨一般浓稠,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清尘凑近去看。
他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猛地坐正,望向对面吃东西的明殊,“织魄……你,你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
“别乱讲,这本来就是你身体里面的。”
“我身体里……有虫?”
“啊。”明殊凑近看了看,那些黑色的东西,全部是细小的虫子,她摸着下巴嘀咕一声,“原来是虫啊。”
清尘:“……”摔桌子,你丫的到底是不是正经神医!
明殊腾出一只手翻古籍,书页翻得哗啦啦的响,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小兽趴在明殊放零食的口袋边,一只爪子摁着彩蛋,另一只小爪子去掏袋子里的零食。
明殊拿余光睨了小兽一眼,小兽炸毛瞪回去。
咋的,不给吃,虐待小动物呢?
不给吃我咋长个!
它一把抓着零食袋子,抱着彩蛋咕噜一下滚到地上,隐进旁边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