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望着车来的方向,还若无其事地踮起脚尖,似乎整个注意力都在等车上。
这时,他隐隐感到右侧的口袋有了异常动静,说时迟那时快,早就准备好的左手突然发力,顺着臂膀往下一滑,就从衣服外面抓住了一只手,同时抬起右肘向后顶去,右腿也使劲往后蹬去,就听“啊呦”一声,后面的那个人被击中,右肘完成打击后,右手也和左手一起,顺势抓住了伸进口袋里的那只贼手。
薛家良会两下子 当初在编一款打斗的游戏时,他曾经在校外的一所跆拳道馆学习过一段时间。
后面的人疼得想弯下腰,但却弯不下去,因为他的手,还依然被薛家良从外面死死地抓在口袋里。
他扭着这只胳膊,转过身去一看,居然愣住了。
这分明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瘦小、单薄,已经深秋了,他身上还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运动衫,看样子像捡来的校服。此时,正疼得龇牙咧嘴地看着他,眼泪似乎疼出了眼泪,但他忍住,不敢大声叫唤。
他们的异常已经引起周围人的好奇。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尤其是那双略显忧愁的眼睛,忽然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向周围的人们说道:“没事没事,这个孩子太淘气,想跟我过两招儿。”
听了他这话,周围的人都对薛家良投去异样的目光,并纷纷远离了他们,还相互窃窃私语。
这时,车来了,薛家良没有上去,等这拨人上车走了之后,他才把那个孩子的手从兜里拿出。
此时,那只脏兮兮的手,仍然攥着他的手机,倒不是他不想丢开,是手被薛家良的大手有力的攥着,他丢不开。
“小子,这算不算人赃俱获?”薛家良举着他的手问道。
那个男孩憋红了脸,羞辱、悲愤、不屈,一起涌上来,他梗着脑袋说道:“今天算我倒霉。”
“哦,哪天你不倒霉?”
薛家良饶有兴趣地问道。
“最近总是不顺……”
薛家良看着他,就发现他的脸、耳朵、脖子,甚至侧脑门处都有淤青,有的地方还结了血痂。
他冷笑了一声,问道:“是不是刚开始学这一行?技艺不太佳,被人打成这样了?”
小伙子一扬头,说道:“不是,自打我弟弟被人撞死后,我的成功和失败各占百分之五十,以前几乎是百分之百。”
“哦?”薛家良觉得这个瘦小的毛贼有些可怜,眼下车也没来,他就多问了几句:“你弟弟是怎么被人撞死的?”
那个孩子眼圈就红了,他倔强地说道:“干嘛要跟你说?”
“因为你被我人赃俱获抓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
“呦呵,听着你这口气好像你还有理了?你先告诉我,你多大了, 我看看够不够判刑的标准。”
那个孩子脸涨得通红,但仍然倔强地说道:“你别蒙我,我都进去好几次了,说真的,我不想出来,最起码里面有饭吃,但就是因为罪行不够,都是拘留我十天半个月又把我放出来了。”
薛家良故意嘲笑他道:“这么说,你还真进去过呀?我以为你也就是被人抓到后,一顿拳打脚踢完事了,想不到你还去过那么高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