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离开我,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我就能要这一切吗?”
庄洁说:“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对于她来说,她只要做了,就心安了,她是不想因为自己而对你有半点的影响,家良,小宋是爱你的,非常非常地爱。”
薛家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岂能不知她是爱他的。
庄洁想起宋鸽委托她的事,就问道:“家良,你跟嫂子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你爱她吗?”
薛家良不知庄洁为什么这样问,就回道:“爱。”
“爱到什么程度?”
薛家良睁开了眼睛,红着眼圈,向庄洁袒露了内心,他说道:“嫂子,我这样跟你说吧,以前,我开始的确没有对她太上心,甚至拒绝了她,其中的原因你也知道。后来我知道我伤了她,主动去找她,那个时候不能说有多爱,更多的是同情,是被她的爱软化了……但现在,我发现我是爱她的,非常非常地爱。说真心话,男人的花心我也有,我也曾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曾经幻想着能得到最好的、最喜欢的人,但是今天,当我知道她嫁人的真相后,就像你刚才说的,才真正感觉到她的伟大,伟大到我跟她一比,太渺小了,太不是东西了!在我最低谷的时候,这个傻丫头没有像别人那样疏远我,反而主动向我表白爱情,可是,当她得知我如果当了市委书记家的驸马,前程会变得更好的时候,她毅然离开了我,不想让我为难,在这个世上,肯为我做出巨大牺牲的,恐怕只有她这个傻丫头了。也许,我也有着别人的劣性,失去了才知道如此宝贵。我一想到她忍着委屈,忍着痛苦也要离开我、成全我的时候,我的心就疼,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会这样的疼、这样的爱,只是,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晚了,什么都晚了……”
眼泪,顺着薛家良的眼角流了出来。
庄洁受到了感染,也流出了泪,她哽咽着说:“家良,小宋知道你对她的这份心,我想她知足了,为了不让她白白地做出牺牲,她让我转告你,让你好好跟尤书记的女儿好,好好过日子,将来做了大官,别忘记她。”
哪知,薛家良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我就是打光棍也不可能跟姓尤的好。嫂子,你想想,人家把你最心爱的人从你身边赶走,你还跟人家好,这不是认贼作父吗?我薛家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但是……”
“嫂子,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但是,天下又不是她姓尤的天下,只是可怜的她,却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嫂子,我难受死了……”
薛家良说着,就倒在沙发上,抱着脑袋,痛苦地呜咽着。
那晚,薛家良没有走,他在庄洁家的沙发上昏睡到天亮。
庄洁也没有赶他走,他能在极其痛苦的时刻来她家,她是不能往外撵他的。她轻轻给他盖上厚厚的冬被,又搬过来两把椅子,防止他半夜翻身掉下来。
本来薛家良来的时候就已经后半夜了,庄洁是因为自己正在复习功课,准备参加今年的会计师资格考试才没有睡觉,不想,薛家良深更半夜闯了进来。她知道他没有地方可去,更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只能跑到她家,跟她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