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瑞德,尽管他说的话有些调侃,但却不无道理:“我说,你怎么忽然变得高深起来了,说得我都不敢想老婆这事了。听你的口气,谁要是嫁给了纪委的人,谁就离倒霉不远了?冲你这个说法,我也要打一辈子光棍,咱不能当害人精啊。”
白瑞德笑了,说道:“你别发牢骚,我敢担保,如果遇到我爸和龚叔叔那样的事,你会和他们一样,六亲不认。”
薛家良问道:“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你还有余地选择别的路吗?”
白瑞德一时没话说了。
“同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瑞德尴尬地说:“我永远都不会面临那样的选择,因为从现在我就开始规避这样的可能。”
“但是,你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不是又回到这条路上来了吗?”
白瑞德争辩说:“这是暂时的。我是因为有你,才觉得机关工作不是那么枯燥乏味,才来请求跟你一块工作的,你别不知好歹。”
“哈哈。”薛家良笑了。
这时,白瑞德的电话响了,他说:“我刚把自己的手机打开,就有电话进来了,这段时间,我仅有的几个哥们也都懒得搭理我了。”
薛家良笑了,他们都一样,到了专案组,一般情况下是不能使用自己的通讯工具的,都是统一发放通讯工具,任务完成后,主动上交。
白瑞德接通了电话,没想到是妈妈,他连忙说道:“妈,您怎么了?”
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传出:“德儿,刚才你爸爸来电话,说你从外地回来了,是吗?”
白瑞德松了一口气,说道:“噢,是这样啊,您一打电话都快把我吓死了,您真是的——”
“呵呵,所以我才不轻易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妈妈,我又被借调到机关了,跟薛家良在一起。”
“哦,你们晚上要是不忙的话,把他叫家里来玩,上次给我拿的红薯,我都没有谢谢他。”
白瑞德看了一眼薛家良,说道:“您不用谢,我们现在是好朋友。等他下次再回家,我再让他给您捎点。”
“那东西拎着太沉,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
“妈,不麻烦。这样,您先把电话挂了,我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一会再给您打电话。”
“好。”
白瑞德挂了妈妈的电话,冲薛家良说道:“听到了吧,我妈妈想答谢你,晚上没约的话,跟我回家吧。”
薛家良感觉白瑞德对妈妈很孝顺,二十好几的人了,跟妈妈说话,口气里还带着一种娇气。他并没有因为妈妈犯错误而嫌弃妈妈,反而对妈妈更加体谅、照顾。他想了想,说道:“只要我去不给阿姨添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