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爷俩见面,差不多都是在耕田书记家,我们两家,四口人,俗话说,扎堆取暖吗,但是今年我就不能凑热闹了,他们一家人齐全了,也该往一块凑凑了。今年我那丫头还算不错,提前跟我说明天要回家吃饺子,往年连个话都没有,都是我主动给她打电话。”
卜月梅说:“您是父亲,平时可以不管不顾,但是过节过年您必须要张罗往回叫女儿,我就有这样的体会,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后,尤其是节年的时候,如果父母不招呼我,我心里就感到很孤单,就想着我到底是泼出的水了,过节过年都不张罗搭理我?所以啊,您平时可以不搭理女儿,但过节过年一定要往回召唤她,哪怕她不给您打电话,您也要联系她,子女在外,做父母的,哪有不往回召唤的理由,何况她跟我还不一样,她还单身。”
龚法成认真地听卜月梅说完,说道:“你说得还真有道理,我有时还跟她较劲呢,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够。来,小卜,再敬你,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卜月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您言重了,我只是从做女儿这个角度说的,因为我有切身体会,公然跟我不一样,首先她还没有出嫁,只是自己在外租房住,您就更没有理由不惦记她了,我单身后,遇到过节过年妈妈如果给我打电话晚了,我都不干,认为他们忽视我了,不要我了……”说到这里,卜月梅的眼圈就红了。
龚法成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做得太不够了,看来今后要加以注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从这个角度批评我。”
卜月梅笑着说:“不是批评,是我单身以来的一点体会而已。”
“很有价值,很有价值。”
龚法成连声说道,他随后问薛家良:“你决定了没有,到底回不回去?”
薛家良想了想说:“我回去吧,如果这期间您需要,比如开个车什么的,您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龚法成说:“司机我有的是,武警部队一个排都是司机。”
薛家良想到了白瑞德,他在龚法成家过年算怎么一回事?平常还好,春节就不一样了,容易让人误会。
龚法成说:“回去吧,我需要的时候再叫你吧,怎么也要给你一个休假的时间,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龚法成说着,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咱们杯中酒吧,我要马上回去,老安要过去找我。”
薛家良这才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是安康打的,安康刚才一定是跟龚法成汇报辛玉莲的案子。看得出,龚法成似乎不太满意,因为他的脸刚才一直阴着,眉头也是紧皱着的。
薛家良提前出来了,他要将车里的东西提前放在龚法成的车里。
薛家良刚来到停车场,卜月梅就跟了出来。
薛家良说:“你怎么也出来了?”
卜月梅说:“不出来干嘛?再说我还单独给龚书记拿了点东西,我不出来,你怎么知道哪个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