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放下,李政委的电话就进来了,他说:“曾书记,青州武警支队一班已经集结完毕,正在赶往目的地,再有三四分钟就会传来消息,我不跟您多讲了,一会有消息再向您报告。”
“好,谢谢你。”
等曾耕田挂了电话后,龚法成说道:“他们发生打斗了?”
曾耕田说:“发生了,似乎那个丫头没太吃亏,不知薛家良怎么样?”
龚法成说:“还至于动用特警?全副武装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
曾耕田说:“人家说了,他们拒捕。”
龚法成说:“这倒是我闺女的性格,她肯定认为她没错。”
曾耕田说:“没想到小然子的功夫还真不错,原来看她妈妈陪她去练跆拳道,我还说,一个女孩子,练那干嘛,现在看来有好处,最起码关键时刻能自卫。”
龚法成自豪地说:“她妈妈开始也不想让她练,是我硬坚持的结果,关键还是她自己感兴趣,我早晨练军体拳的时候,她也在后面有模有样地跟着比划。”
曾耕田说:“我只是感觉然子的性格不像其他家女孩子那样娇里娇气,但也不像男孩子那样疯疯癫癫,他性格沉稳大气,平时话不多,但说出来就有分量,我现在是越来越待见她了。”
龚法成说道:“她的确很让省心,从小到大没给我惹过事,也没挨过欺负,平时不惹事,惹起事不怕事,这一点,就从跟我的较量中就能看出一二。”
曾耕田指着他说:“随你!”
龚法成笑了,说道:“有点。”
曾耕田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我年岁大了,现在看小德子,也是越看越顺眼了。原来总是看不上自己的孩子,总觉得他应该更出色,更超乎我的期望,后来想想,是我们的要求过高了。两个孩子,逃生到我们这样的家庭,说句良心话,苦了他们了,连正常的温暖都享受不到,都被咱们给剥夺了……没给咱们整点事,已经很给咱们面子了!”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您什么时候也开始护犊子了?”
“不是护犊子,是孩子跟着咱们受苦了。我那天听薛家良说,他做得还真不错,不胡干乱干,而且很有生意头脑,今天早上起来,我们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不知是我心境变了,还是他长大懂事了,说的那些话,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知道了很多的道理,而且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了。”
龚法成问道:“怎么规划的?”
曾耕田说:“具体的规划他跟我也是半遮半掩,也许怕我干涉,说得有些模棱两可,但他心里是有想法的,我后来反思,可能是我以前真的干涉过了,总怕他走弯路,走不正当的路,作对了也要横加干涉,做错了就更别说了。所以,我对他要改变战术,外松内紧,不事无巨细都要管了,要逐渐放放手,反正他身边有薛家良,我不放心了就可以把薛家良叫来了解一下情况。”
“您的意思是不想让薛家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