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厂子的效益一年就翻了两翻,这时,报纸上时常有报道他的文章,还被称为国企新锐改革派代表人物。
已经成功晋升厂长的曾耕田,将罗非召回总厂,敲打他,让他保持头脑冷静,低调一些。
这个时候,罗非已经将曾耕田列为固步自封、裹足不前的改革保守派之列了。
他对曾耕田一通抨击,高谈阔论,直把曾耕田气得七窍生烟。本来曾耕田已经在厂部会议上作出决定,让罗非回来挂帅常务副厂长,重点就是搞改革,希望总厂在他的改革下扭亏为盈。
然而,罗非对曾耕田一通抨击后,曾耕田收回了决定。
好景不长,罗非在分厂的改革,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他触动了厂子另一派的利益,改革两年不到,就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以私分奖金、贪污受贿把他告到了上级部门,上级部门的领导,本来就对罗非看不惯,很快派出调查组,查实后,对罗非做出了处理决定。
曾耕田想极力保全罗非,认为他是个人才,甚至以自己的职务担保。然而上级不这样认为,执意要处理他。
就这样,罗非以挪用公款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同时,曾耕田也因这件事受到了牵连,被觊觎厂长位置的另一派势力大做文章,最后,这派势力上下勾结,他被赶出了这个国营大厂。
后来,曾耕田得到贵人相帮,仕途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经历了两年低谷期后,出现了转机,被任命宝山市政府副市长,他上任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非,在他的努力下,罗非被提前释放。
曾耕田让罗非自己选择工作岗位,哪知,这个充满朝气的新锐改革者,此时万念俱灰,没多久,就传来他要出家的消息。
曾耕田十分气愤,放下手里的工作,驱车追到宝山寺,正赶上这里在给罗非举行皈依剃度仪式。
曾耕田不顾和尚们拦着,硬是闯进剃度仪式,他挥手说道:“暂停,我跟罗非有话说!”
然而,此时的罗非,心灰意冷,再也打不起精神了,唯有出家,他才能得以苟延残喘,他跟曾耕田说:“我只剩一具臭皮囊了,灵魂早已皈依,你不要为我费心了。”
曾耕田见他心已死,自知无力挽回,闭眼长叹,走出了宝山寺。
临走时,他指着罗非的鼻子说:“你就是窝囊废,就是出家了,也是窝囊废,是个窝囊和尚,我看不起你,我的记忆里从今没有你这个人!”
曾耕田的记忆里少了一个人,但是宝山寺却多了一个戴眼镜的会说洋话的和尚,这个和尚苦读佛学,多篇论文发表在有关佛学刊物上,身兼两个佛学院的客座教授,成为省城境内第一个佛学博士,也是全国领域里为数不多的佛学博士,身兼全国多个职务,成为一代远近闻名的僧人。
白兰受贿案子判决后,她也曾一度心灰意冷,跟曾耕田离婚后,也曾一度想出家,但由于曾耕田的强势干预,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