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下白瑞德,意思不让他问。
这时,就见尤辛披头散发地出来了,她嘴里仍在大喊大叫。
周围的人都在纷纷指责她扰乱佛门净地。哪知,她逮着谁就骂谁,跟疯了一样。
这时,公然从石台的一侧跳了下去,她挤进人群,挤到尤辛跟前,正赶上尤辛抡起皮包要砸向旁边的一座小佛龛,被公然抓住了手腕。
尤辛一看这个白衣姑娘眼熟,她想起来了, 是跟薛家良一块的,刚要抬手打公然,就被公然死死板住手指,往怀里一带,差点摔她一个跟头,但公然不会让她跌倒,待尤辛站稳的时候,公然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尤辛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嚷嚷了,人也老实了。
公然松开她的手,然后走出人群。
这时薛家良就看见尤辛耷拉着脑袋,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人群,顺着寺庙旁边小道,向下走去。
薛家良婉拒了常慧和尚的邀请,他们也走下台阶,只是没有走旁边的小道,而是向着前面有一个大殿走去。
公然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过来。
白瑞德走到她跟前,小声说道:“你怎么让那个疯女人安静下来的?”
公然说:“我跟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公然看了他一眼,说道:“天机不可泄。”
说完,就得意地仰起头,双手背在后面,晃动着脑袋向前走去。
白瑞德还追着她问,被薛家良拦下了,薛家良说:“别问了。”
“你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问?”
“这里不是刨根问底的地方。”
白瑞德便不再追问。
他们溜溜达达,将三处庙院逛完,就走出了山门。
薛家良站在山门的高台阶上就看到,尤辛乘坐的那辆一日游的大巴车刚刚启动,他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想必这辆车是在等尤辛,也就是说,尤辛坐上了车。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不恨尤辛了,今天看见宋鸽,尽管让他的心疼了好一阵子,但看情景,她应该生活的不错,夫家待她也应该不错,相反,害人的人,倒是应了那句古话,没得好下场。
回去的路上,白瑞德不再问公然到底跟尤辛说了什么,他却反复琢磨那个“下”字,他说:“你们俩琢磨那个‘下’字是什么意思了吗?”
薛家良讥笑他说:“你连公然说了什么话都没琢磨出来,还敢琢磨大师的话。”
白瑞德说:“大师的话对于咱们三个人来说好理解,因为咱们了解尤家的情况,我的理解是,下,有下下签的意思,因为蹇叔哭师是不好的兆头,预示着衰败,再有,尤跃民也下台了,也说明他们家的运势下降了。”
公然说:“但这些情况常净并不知道啊?”
白瑞德说:“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个人的际遇好坏,都写在他的脸上了,常净大师阅人无数,他肯定看出了这些。”
薛家良点点头,他相信白瑞德说的这一切,和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