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了那里,结果就两个可能,一是掀桌,二是被人家轰出来。他说为什么?我说自小我家的祖训就是不浪费一个米粒,你让我到这么奢靡的地方消费,我能看得下去?我是农民出身,尽管官做到了副部,但我骨子里还是农民,行为举止脱不了农民的方式,那么高档的地方,哪是我一个农民去的?保准被轰出来。”
龚法成听了后说道:“看来,一把来的时间不太长,情况还是掌握得很准。”
“他掌握到的,可以说比咱们道听途说得都多,比如会所、分会所,情报多准确。”
“哦?那他想怎么搞?”龚法成来了兴趣。
“他也在寻找突破口,也在想方设法争取上级的支持,你知道,如果真的把他扳倒了,会意味着什么吗?”
“这些是上级考虑的事。”
曾耕田说:“这就是上任书记一直想动他最终没动的原因所在。”
“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上面有人为他说话。”
“是的,所以一把今天晚上暗示我们,多留意,我们动不了他,但我们可以给上级提供子弹。”
“有他这句话就好办了,子弹都是放摆着的,不需特别留意。”
“但要把证据坐实……”
于是,两个人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行动方案,这个行动方案又分出若干小方案,案案相连,环环相扣……
已经四点了,龚法成看了看表,说道:“我还是在你家睡会吧。”
曾耕田说:“你家里躺着个美娇娘,你在我家能睡着?该回去就回去吧,别那么虚伪。”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一点都不虚伪,回来后,我正式跟她求爱了,她还没有答应,她一旦答应,我们就结婚。”
“什么?你堂堂的龚法成,真要吃窝边草?”
龚法成说:“我这怎么叫窝边草?”
“她是你队伍里的一员,不叫窝边草叫什么?”
龚法成笑了,说道:“我发现您真能胡搅蛮缠,是不是嫂子这两天没给您好脸,您就找我的茬儿?”
“她能给我好脸吗,我在她那儿可以住,但是不能跟她一个屋,我跟你一样!”
“我懂了,您放心,我嫂子一天不跟您圆房,我一天不结婚。”
“快走吧你,熬了我一宿了,怎么也让我眯两个小时。”
龚法成回到家后,见客厅给他留着光亮,一个小地灯。
不知为什么,几年来都是自己孤孤单单地回家,家里从来都是黑咕隆咚、冷冷清清,冷不丁家里有了光亮,他的心里就是一暖。
他锁好房门,忽然想起忘了告诉她睡哪个房间了,她千万别睡楼下的客房,那是司机和其他工作人员临时歇脚的地方。
这样想着,但他还是推开了两个客房的门,里面没有卜月梅。
他怀着一种异样和憧憬的心情上了楼,那间次卧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他轻轻走过去,只见被子掀起一角,旁边的衣架上有她的衣服,但是人没在。
他看了看卫生间,卫生间门黑着,他的心里就是一喜,难道她睡在自己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