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似乎并没有和他的生意脱钩,他为此旁敲侧击问过薛家良,但薛家良那个鬼东西,滴水不漏。造成龚法成有这个印象的就是白瑞德的日常开支,从这一点来说,他那点固定工资是无法满足他的支出的。
目前,对领导干部经商有非常严的要求,对其它单位的普通公务员要求不是那么严格,但对于纪委的工作人员就不一样了,这一点绝对不允许,他准备就这个问题下来好好跟白瑞德谈谈。
其实,白瑞德的生意,跟父辈跟他的工作,没有半点关系,加之这个孩子做事比较谨慎,到目前为止,龚法成还没听到纪委内部对白瑞德有不同的反应,当然,知道他家庭背景的人也不是很多,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孩子又有可贵之处。
如果真的像曾耕田说的那样,把女儿嫁给他的儿子,龚法成又不甘心。尽管两家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白瑞德又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有高官子弟的那些陋习,但他总认为他不够成熟、不够坚强,不够独当一面,难以给女儿更好的保护和依靠,还有,他的家庭背景,也是让龚法成顾虑的一面,他不想让人说他龚法成是攀附富贵之人。
也许,女儿跟他的看法一致,不然这么多年了,女儿都没有明确跟白瑞德的关系,但女儿身边又没有其他异性,最近,随着父女关系的渐渐冰融,他很想跟女儿谈谈这个问题,又怕让女儿误会他娶了老婆,盼着她早日出嫁,所以一直都没谈。
白瑞德看着龚法成半天不说话,误认为龚法成生气他早退,又说道:“若论坐班来说,我现在不是最好也是次好的,绝不是倒数第几的,这一点您放心。”
龚法成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不保密的话,说说你早退跟小然干嘛去了?”
白瑞德往餐厅方向看了看,说道:“这个打死都不能说,我跟她也签了保密协议。”
本来龚法成问的这个问题,完全是无心的,此时听他这么说,不觉多心起来:“这么说还是重要的事情了?”
“不能说,反正不能说,您就是我亲老子都不能说。”
这时,公然站在他身后,说道:“嘴里越是说不能说的人,内心里其实已经叛变了。”
白瑞德一看,连忙站起来,他看看公然,又看看龚法成,说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不信问龚叔,我说什么了?”
公然冲他撇了一下嘴,一甩头,便走回餐厅。
白瑞德看着龚法成,龚法成继续看电视,故意不理会他。
“叔——”
“叫我干嘛,你又什么都没说。”
白瑞德一听,拍了一下大腿,也进了餐厅。
这时,小冯出来了,说道:“卜阿姨让您去吃饭,饺子捞出来了。”
龚法成站起身,看着白瑞德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这时他看见小冯反而坐下看电视,就问道:“你怎么不进去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