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盖住了,不特别留言,根本不会发现这个隐秘的排水口。
排水口周围的杂草跟岸边的明显不同,早已呈枯萎状,那种恶臭味道更浓。
尽管戴着口罩,薛家良还是受不了,他又干咳了几声后,赶忙大步走开了。
来到上风口的位置,他摘了口罩,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就见闫广拉住罗锐的一只胳膊,罗锐几乎是把身子倒挂在岸边,用身上的另一只小玻璃杯去灌水。
薛家良见状,赶紧跑过来,他怕闫广经不住罗锐的重量,便使劲拉着闫广的另一条胳膊。
完成灌水任务后,罗锐起身,他拧紧瓶盖,拍打着身上的土,气喘吁吁地说道:“您看,这里的浓度远远超过刚才那瓶冰水。”
薛家良点点头。
他们来到了车上。
薛家良和闫广没有上车,他们待罗锐将车退到坝上后,才上了车。
罗锐问道:“薛书记,咱们还去哪儿?”
薛家良想都没想说道:“去村民聚集的地方。”
罗锐下意识的踩了一下刹车,说道:“合适吗?”
薛家良说:“到现场听听老百姓最真实的声音,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闫广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也感觉不太合适,我现在不了解现场的情况,唯恐您去了出不来。”
薛家良说:“有什么出不来的,难道老百姓还要围攻我不成?我现在倒盼着让他们围攻呐,那样的话,他们的兴趣点就会转移,就不会到国道堵塞交通了。”
罗锐连声说道:“那也不好,那也不好。”
闫广说:“我给张钊打个电话,这里的包镇领导是张钊。”
哪知,张钊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闫广又给张钊的秘书打通了电话,张钊秘书说:“闫主任,张书记的电话我都打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直都是通话状态,我现在就在药厂的路口。”
闫广说:“那里情况怎么样?”
秘书说:“老百姓正在往这里聚集,镇里一名副乡长在现场,还有镇派出所几名干警。人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出发了。”
“药厂没有人出来吗?”闫广问道。
“药厂就一位办公室主任在。”
闫广一听,问道:“就办公室主任?”
“是的。闫主任,我联系不上张书记,而且,压不住阵了,这次跟往次不同,这次人最多,而且心齐,我都急死了,刚才我给邢县长的秘书打电话,让他请示一下邢县长,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给我回话,您快想想办法吧!”
县领导都有联系点,张钊的联系点就是药厂所在镇。
薛家良在基层呆过,他知道领导联系点是怎么回事,有时领导忙,联系点慢慢就变成秘书的联系点了,流于形式化了。但前提是一切太平,一旦发生不稳定因素,或者发生什么事故,联系点的领导是要被追责的,这个时候,就追究不到秘书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