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说:“不好提,好像我觊觎人家政府工作似的。不过,即便是政府工作,我们党委也不该当甩手掌柜的,也要统领全盘工作,做到心知肚明。”
薛家良笑着说:“我们现在就非常得心知肚明,目前来说,政府没有瞒着咱们党委做任何事,要相信咱们的同志,相信他们的工作能力,一个班子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信任。”
“那也不能无条件讲团结,无条件地信任。”
薛家良笑笑,没再说什么。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他感觉这个李春兰权力欲很强,喜欢到处打听事儿,明明可以公开讲的话,她却偏要在背后嘀咕。
薛家良不喜欢这种人,还好她是副书记,如果是一把手,很容易跟政府一把手造成误会,甚至工作上的摩擦。
最近,她对药厂很感兴趣,私下问过薛家良两次,药厂收尾工作怎么进行。
薛家良奇怪,药厂已经按规定数目缴纳了当时为之天价的县级环保罚款,并且早已经停产关闭,工人遣散回家,只有四五个工作人员在值班,看家护院,至于怎么收尾,那是药厂自己的事情。无论是地皮还是地上的建筑物,都是药厂的财产,怎么处理和县里没有关系。
果然,李春兰又问道:“药厂就那么闲置吗?”
薛家良说:“闲置不闲置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李春兰进一步说道:“不能把土地收回吗?”
薛家良边吃边说:“收回可以,要拿钱买。”
“为什么?”
薛家良看着李春兰,说道:“人家当初办理的是正规的征地手续,完全合法,地方政府想收回这块地,必须掏钱,还包括所有的地上物。”
“政策上有这么一说吗?”
薛家良说:“你在市委政策研究室呆过好几年,这个问题还问我吗?”
李春兰脸微微一红,说道:“政策研究室没有涉及过类似的研究问题。”
薛家良说:“不用研究,道理非常简单,你把东西卖出去了,要想再得到,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买,一个是抢。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薛家良不知李春兰这么关心药厂是何原因,李春兰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亮明自己说话的意图,你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说的话和想表达的真正意图有时正相反,有时言不由衷,薛家良懒得去猜。
薛家良回到办公室,他漱了漱口,躺在里间屋里的床上,在心里琢磨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时,罗锐进来了,他轻声说道:“市长,您睡了吗?老卫的电话。”
薛家良没听见电话响,可能是罗锐怕影响他的午休,把他屋里的电话拔了,这样即便有电话来,也不会吵到他,更不会误事。
薛家良说:“接过来吧。”薛家良说着摘下床头的听筒。
罗锐说:“我已经挂了,跟他说如果市长有空的话再给他会回去。”
薛家良看了看表,刚过了午饭时间,这个时候卫立元找他一定有事,就说:“给他回过去吧。”
罗锐走出卧室,来到办公桌边,将电话线连接上,他在外面拿起话筒,按照刚才的号码回拨了过去,然后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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