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是没怎么,博阳的工作刚刚铺开,本来想腾出精力抓抓开发区的事情,这个凤强市长跟我说了好几次了,可是我冷不丁又要去学习,似乎一点正经事都没干,又要走三个月。”
龚法成看着他,深沉地说道:“你不是没谱,是急于抓出成绩,急于想证明自己,对不对?”
薛家良看着脚底的新鞋,小声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对吧?”
龚法成说:“着当然没什么不对,问题是你眼下的心思不对了。既然省里推荐你去学习,就放下一切,踏踏实实去报道学习,工作都是一点一点干的,谁也没有本事一口吃个胖子,有什么可苦恼的?”
薛家良一听龚法成这样说,就自言自语地说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心情非常乱,有时都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该干什么。”
龚法成说:“你这是初次掌管一个地方全面工作必然出现的心理反应,很正常,以后你还会掌管更大范围的工作,还会出现这种心理反应。”
薛家良说:“您别取笑我了,我能管好博阳就不错了。”
龚法成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是连博阳都管不好,那你干脆还是回来算了。”
薛家良说:“我是担心,博阳也很复杂,眼下盖子还没有揭开,一旦揭开,我相信也有骇人听闻的内容。”
龚法成想了想说:“自打你去了博阳后,我也比较关注那个小县城,尽量保持稳定,保持现状,至于盖子问题,尽量不去碰,能不揭就不揭,不是所有的盖子都要揭开,你当前和当后的主要工作还是保持稳定,各项工作稳步发展,不要把脚步迈得多大、过快,更不要急于出政绩。”
薛家良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知道,博阳新城建设据说嚷嚷好几年了,今年正式写进政府工作报告,正式启动这个规划。另外,我也有点私心,还是想做出点成绩,不想当太平官。”
龚法成点点头,说道:“正常,出政绩,是每个地方官的共同心理,但必须稳扎稳打,另外,要及时培养接班人,适时抽腿,不可恋战。当初让你下到基层,目的就是增加基层主政经验,大凡挂职的干部,时间决不可超过两年,我给你的时间是一年半,这个时间足够长了,你对博阳有远景规划,也要有近期规划,这个近期规划必须跟你个人联系在一起,我说的话你懂吧?”
薛家良当然懂,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几句话算是龚法成跟他说得最具私房话了。不知为什么,他从龚法成的话中,透出一股隐隐的担忧,龚法成越是让他今早离开博阳,他这种担忧就是越强烈,难道省里明年换届会出现不利的局面?
不过事情明摆着,如果茅玉成跟曾耕田一旦形成事实姻亲,曾耕田势必会离开省委班子,那么,有可能政治格局会发生改变,培养接班人,是他及早离开博阳最好的借口,但是,他的接班人在哪儿?
这时,卜月梅穿着一身家居服也上来了。
她看见薛家良,奇怪地说:“家良?怎么这么早?”
薛家良说:“睡不着,难道家里的门不是你给我开的?”
卜月梅说:“我刚起床,可能是想你的人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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