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条硬得跟钢筋似的,我怕不好消化,都没吃饱。”
“哪里的面条这么硬?”
“就是前街的一个小面馆,他才舍不得请我吃好的呢?”
“哈哈。”卜月梅笑了,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请他?”
“我不请,是他约的我,就该他出钱。”
龚法成说着来到餐厅,公然正好端出两碗汤。
他看着公然的样子,说道:“你们怎么还没吃?”
公然说:“怨我,这顿饭是我做的,新手上路,自然就慢。”
龚法成打量着桌上的菜肴,说道:“嗯,搭配得不错,就是太素了。”
公然笑着说:“不错,没见还有一盘虾仁吗?爸,我就知道您跟曾叔叔吃不好,他是最不讲究吃的了,怎么样,再吃点儿?”
龚法成手一扬,就坐了下来,说:“好,正合我意,给我拿双筷子来,再来杯酒。”
卜月梅早就将一双筷子放到他面前,听他说要喝酒,就说:“酒,就不要喝了。”
龚法成看着四个小菜,就说:“不行,这么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没有酒哪行。”
不等龚法成说完,公然转身就给他拿来了酒,倒上了两杯。
龚法成指着另一杯酒问道:“这杯谁喝?”
公然调皮地看看卜月梅,又看看爸爸,说道:“您让谁喝?”
“谁喝?当然是你喝!”
“为什么?”
“为了你坚持要做的事,她当然不能喝了——”
公然大眼睛一转,说道:“爸爸,这么说您同意她留下孩子了?”
“不但我同意,这也是省委领导的意思。”
“省委领导?您说的是曾叔叔?”
“当然了,他是我的领导,还代表省委。”
公然噗嗤笑了,说道:“您连这个都跟省委领导汇报了?”
龚法成在女儿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啊,他也跟我汇报了他的家务事,我是捎带手也汇报了我的家务事,当然是有选择性的汇报。”
公然一听,就知道他们出去谈的是什么事了,她不再问了,端起杯,陪爸爸喝了一小口。
一家三口吃完饭,公然主动收拾碗筷,让卜月梅上楼休息。
两顿饭喝了两种不同的酒,龚法成脸色有点红,有些微醺。
卜月梅跟他回到房间,帮他脱下衬衣,问道:“刚才当着小然我没敢问,你们中午都说了什么?”
龚法成说:“还能说什么?都是家务事。”
“家务事还用到外面去说?”
“正因为家务事,还要到外面去说,不然你说是在他家还是在我家?”
“他是什么意思?”卜月梅小心地问道。
“他能有什么意思,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卜月梅笑了,说道:“那他安的是什么心呀?”
龚法成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说道:“他是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