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后,她闭上眼,头疲惫地靠在墙上,这才有时间在脑子里梳理着一天来发生的事情。
这个习惯还是她上小学的时候,爸爸教她养成的,让她对一天的功课做到查遗补缺,没想到终生受益。
只是,没容她想太多,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赶忙睁开眼睛,是薛家良回的信息:死丫头,才想起跟我联系。
公然笑着回道:还没睡?
薛家良: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哪敢睡?
公然欣慰地笑了,看了看安静的走廊:我去车里给你打电话。
公然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口,听了听,里面很安静,她便轻手轻脚都走开。
出了电梯,下了楼,她一边往车里走一边拨通了薛家良的电话。
薛家良接通后说道:“到车里了?”
公然说:“是的,刚坐进来。”
薛家良说:“夜里还是有点凉,你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我车上有外套、薄被、线毯、披肩,什么都有,冻不着我的。”
“卜月梅的情况怎么样?”
“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什么话,这是你们女人的问题,你不说,我好意思问呀?”
“你还很封建的?”公然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孩子没保住,我看得出,她很心疼。”
“你是不是也很心疼?”
“是啊,我真心希望她能生个孩子,爸爸比她大那么多,是不能陪伴她到老的。有个孩子,对于她来说就有了依靠,或者是有了精神支柱。”
“这种话你千万别当着你爸爸说。”
“为什么?我已经说过了。”
“当着你爸说的吗?”
“是的。”
“他什么表情?”
“他倒没有什么,小卜同志却不行了,悲悲戚戚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小卜同志伤感还好,如果你爸伤感就不好了,毕竟他年岁大了,以后你要注意场合和分寸。”
公然说:“是的,但是爸爸头走的时候跟我说,他说要孩子怕我将来受累。”
薛家良说:“你爸还是在试探你的态度,他不想给卜月梅留下一个孩子吗?”
“你说得对,我也感觉是他在试探我的态度,你看他今年刚五十多点岁,他七十多点岁的时候孩子就大学毕业了,基本就能自立了,是不用我操什么心的,就是他老了他管不了,我还可以代管,那个时候,我也步入中年了,比现在更有管的能力了,还别说有一个能力很强的小卜妈妈,对了,今天特逗,她居然跟我说她是我的小后妈,哈哈。”
“呵呵——”薛家良早就有了困意,听她絮絮叨叨的也就勉强地笑了两声。
公然继续说:“今天,曾大书记邀请我回身城跟着,他还是说所有的杂志社、出版社、新闻媒体、各大机关厂矿学校任我挑,只要我相中的单位,他就把我调回来,还说好不容易有个获大奖的人才,还给别的地方打工,我说我暂时不想回来,他说……”
公然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她分明听到了轻轻的鼾声,她一看表才知道都半夜了,他上了一天的课肯定非常累了,就撇了一下嘴,对着话筒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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