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兰听见动静后下楼来了,她看见曾耕田皱着眉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就说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刚才谁的电话?”
曾耕田站住,看着白兰,想说什么,又叹了一口气,咽了回去。
白兰感觉出他的反常,说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刚上去一会,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曾耕田站住,仰起头,说道:“出事了。”
白兰一听就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是德子还是你?”
曾耕田看着她,摇摇头,说道:“都不是,是小然子出事了。”
“小然?怎么了?她不是这一两天就回来吗?”
“她已经回来了,跟家良去抗洪了,被洪水冲走了……”
“啊,天呐——”白兰一听就瘫坐在沙发上,半天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青州的侯明给我打电话,他不敢直接告诉法成说,让我去跟他说。”
“你不能告诉他。”白兰突然嚷道。
“可是早晚都得让他知道啊!”
“那也不能,他会崩溃的呀——”
曾耕田摇摇头,说道:“可是,早晚得告诉他呀?何况他有知情权。”
白兰说:“那你不是要他的命吗?”
曾耕田也痛苦极了,他骂道:“这个该死的侯明,本来是他的事,却把问题推给我了。这样,你给德子打电话,让他回来,咱们一起去他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德子在跟前我也放心。”
白兰说:“他今天在单位防汛值班。”
曾耕田说:“让别人盯一会,你就说家里有急事,让他快点回来。”
白兰说:“我要是那样说他还以为是苗苗要生产了,我不能吓唬他让他着急。”
“好,你愿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这几天,苗苗从单位请假回家待产,今天晚上她没住在婆家,因为白瑞德晚上要防汛值班,头走的时候,就把她送回旁边的娘家去了。两家住得不远,只隔一座别墅,曾耕田不担任省委副书记后,他的住房待遇没变,所以仍然住在原来的地方,接他班的是龚法成,龚法成以年岁大不愿倒腾为由,一直还住在后排的联体别墅里。
白兰给儿子打了电话,白瑞德一看是家里的电话,果真第一句话就问:“妈妈,是不是苗苗要生?”
白兰说:“不是,是小然的事,你爸让你回来一趟。”
“小然怎么了?”
“回来再说吧。”
白瑞德放下电话,跟带班领导说了一声后,就急急忙忙开车回来了,他推开门就问道:“妈,出了什么事?”
曾耕田说:“是这样,刚才侯明来电话,小然和薛家良被洪水冲走了,目前生死不明。”
“啊——”
白瑞德惊得说不出话来。
曾耕田说:“把你叫回来,是让你跟着我们俩人去他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你龚叔叔。”
白瑞德想了想说:“您还是明天早晨再告诉龚叔叔吧,让他先睡个整宿觉吧,不然这深更半夜的,您让他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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