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这一款,跟这位女士手上的几乎没有区别。”
那位姑娘没有理会服务员的话,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公然,见她穿着很普通,普通的白衬衣,牛仔裤,脚上是普通的平底运动鞋,就嘲笑地说道:“既然你嫌贵就摘下来好了,别耽误其它人买,也别影响商家做买卖。”
公然听了这话,目光立刻变得凛然和冷峻,她刚要说话,那位姑娘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秃顶且胖乎乎的男人拉住那位姑娘说:“好了,她愿戴就让她戴着吧,你再跳跳,这边还有比那个更贵的呢,咱不嫌贵。”
“不,我就要那只,看了看半天就喜欢那款吗——”姑娘撒娇地说道。
秃头男人无论在岁数和长相,和眼前这位姑娘都有很大的差距,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结婚,他见女朋友不听劝,就为难地说:“那怎么办?她不肯让。”
那位姑娘生气地冲公然嚷道:“你到底要不要?要的话就让你老公交费,不要的话就赶快摘下来给我!”
旁边的薛家良微笑着揽住公然的肩膀,看着那对恋人,不说话。
公然从薛家良手上的力道就知道他在暗示自己,意思是他随时准备去交费。
哪知,公然看着那个姑娘却说:“怎么,我来买东西还要受你的胁迫吗?我要与不要是我的权力,你来了一个多小时都没选中合适的,凭什么我刚来几分钟就胁迫我买?你是托儿还是什么?”
“托儿?真是好笑,你也不看看我的打扮,我能是托儿,我身上任何意见一件首饰都比这个戒指贵,你信不信?”
公然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信。”
那个男人这时也冲公然嚷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赶快让出来,我们买!别戴着过瘾了,赶快让你老公去交钱。”
公然刚要说话,薛家良的手臂用力抱了一下她,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是他老公。”
薛家良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过来围观。
那个姑娘立刻冲公然撇着嘴,鄙夷地说道:“难怪舍不得花钱。”
薛家良没有理会那个姑娘的话,而是直接叫板那个男人,说道:“我是她郎君,我们不称呼老公,老公的意思在咱们北方就是太监、无用男人的代称,都是男人,你懂的。”说到这里,薛家良居然冲他挤了挤眼。
那个男人尴尬地怔在那里,无话应答。
那个姑娘却尖着嗓子嚷道:“什么人啊,连大伙儿都骂了,这里都是这么称呼的,你们说是不是?”
旁边没有人响应,想必谁也不愿公开承认自己是“老公”。
这时,那个售货员趁机跟公然说道:“那个……您到底要不要?”
公然一看售货员势利眼的样子,就摘下戒指,却不急于还给她,举着戒指打量着说道:“就是一粒石头而已,之所以昂贵,是消费教育的结果,它的存在,只能说明这个世界的荒谬,戴上它,爱情真的就恒久远了?”
公然说到这里,就把戒指举到那个男人面前,说道:“去吧,给你这位不知是第几任的太太交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