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慰问了。”
薛家良知道,只要他这个市长一介入这件事,侯明的协调任务就算完成了。他说:“好吧,我先了解情况,有办法后再跟您汇报。”
侯明出去后,林金水看了看表,说道:“薛市长,我上午也有慰问任务。”
薛家良知道他想溜,就说:“我也有,往后退吧,咱们先把这件事理清。”
听薛家良这样说,林金水就不好说什么了,他说:“那好,我去通知秘书,让他给学校打电话,往后退。”
林金水说着就走了出去。
薛家良一看,会议室只有他和邵东两个人了。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栋教学楼是哪年建的?侯市长当副市长的那一年,也是教师节他来我们学院慰问,转了一圈后,他说,师院是市属唯一的一所大学,不能连像样的教学楼都没有,他给院领导下达了任务,在下一个教师节前,新的教学楼必须动工。我记得,那一年我还是副院长,上半年我几乎没干别的,光跑规划和设计了,几易规划设计方案,按照市政府的指示,要建就建成全省一流的教学楼,最后定稿时,就是现在这个教学楼的样子,只是造价超出我们最先规划的一倍还多,由此才欠了这么多的债。”
薛家良问:“当时怎么联系的部队建筑公司?”
“嗨,别提了,那段时间可把老院长愁坏了,面向社会招标,广告做了两个月愣是没人来,谁一听说要垫资都不敢接这个工程,没人愿意跟学校打交道,没办法,老院长就带着我,去北京找到他这个学生,这个学生也是从师院毕业的,当时负责部队后勤的一名主任,有实权,老院长用亲情感化了他,他请示上级后,才决定前期垫资建这个教学楼,在合同里,明确规定了分期还款细则,但是哪一年也没按要求给人家还款。这几年学校的日子不好过,银行利息就是一笔庞大的资金,政府每年拨款也只是维持学校办公和教职员工的工资,老院长退休那年,就没再还部队的债,老院长虽然退休了,但市教育局仍然让他兼着院党委书记,就为了部队这笔欠款,他在,人情就在,可是不巧的是,去年,老院长脑出血,身体落下后遗症,无法继续兼职了,他给教育局打报告,才全身而退,哪知,他退后的第二年,人家就把咱们起诉了,唉——”
邵东叹了口气,继续说:“也不能怪人家无情无义,人家相当给咱们面子了,因为这笔债务,肖主任不但不能晋级,还有可能受到处分,老院长跟我说,总不能因为人家当初帮了咱们,咱们就卸磨杀驴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吧?所以没办法,我才找侯书记来了,本来这事应该找您,可是老院长不让我找您,说您刚来,不了解情况。”
薛家良点点头,我理解老院长的苦心,他知道薛家良跟谢敏的关系,所以才不让邵东直接来找他。
薛家良苦笑了一下,说道:“找谁都一样,问题总该解决,据我了解,法院一般的步骤就是先调解,不会直接开庭,所以,我们有时间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