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顿饭没有白请!”
唐安应付的笑笑,你请客,我买单,这也算是你请?
“不过你要记住,今天我们所说的话,你绝对不能说给旁人知道,否则你恐怕有——”
“有性命之虞是吧?你都说了好多遍了。”唐安接口道,“放心吧,我们今天就是来吃饭喝酒的,其余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程采夕点点头,案件有了眉目,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满脸笑容的端起酒杯,道:“不错,我们就是来喝酒的,干!”
见大小姐如此好奇干云,唐安只好奉陪,却忘了告诉她这般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酒过两旬,菜过五味,两壶女儿红已经不知不觉下了肚,只余下两个歪倒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程采和眼神有些迷离,道:“唐安,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浑身好热,脑袋也晕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这小妞发春了!唐安扔一粒花生进嘴里,道:“哦,兴许是大小姐今天开心,太过兴奋,以至于神经传导过快,血液循环加速,所以才有些晕眩吧。”
“鬼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呃!”又打了一个酒嗝,程采夕眼皮似乎越来越重,软绵绵的举起酒杯,道:“今天...老娘的确高兴,来...继续...干...”
话音未落,胳膊却已经软了下去,酒杯落到桌子上,滴溜溜地滚到了一旁,洒落一桌子美酒。
唐安叹息一声,这丫头,酒量不行就不要喝了嘛,还非要逞强,连累老子又要送你回去。
当走出妙歌楼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出来逛街的人们早已回到了家中,小贩们也随之收了摊位,原本热闹的市集现在有些清冷。孤零零的大街上,只有唐安背着酒醉不醒的程采夕,慢悠悠的朝着前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程采夕全然没了舞刀弄剑时的风采,安静的伏在唐安背上,乖巧的像一只猫。长长的睫毛微动,好像也感应到了夜晚的凉意。
唐安也有些醉意,歪头看了看倒在自己肩膀上的伊人,却没有心情去感觉背后的软玉温香,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喃喃道:“一个女孩子,整天喊打喊杀的,哪个才子不被你吓跑了?像现在这样多好,安安静静文文弱弱,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嘛!你若是能稍微有一点女人味,也不至于现在还孤身一人了,连个追求者都没有。”
程采夕似是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迷迷糊糊说着:“唐安...你这个...坏东西...”
唐安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在大小姐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连喝醉了都还念念不忘。笑道:“女土匪,一直是你在欺负我好不好,你讲不讲道理啊。”
程采夕眉头一皱,不耐烦道:“飞天门…办案…别跑…信不信我…杀了你…”
唐安摇头苦笑,这女魔头还真是本性难移。可走着走着,却忽然感觉背后的玉人身体轻轻抽动,脖子上一股热流顺着衣领流进后背。
唐安又扭过脖子看了看,却见程采夕不知何时脸庞上已挂满了泪痕,无助地喃喃自语道:“娘...你在哪里...采夕...好想你...”
程采夕的小脸紧紧贴在唐安脖子上,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看都忍不住心酸。
“唉!”唐安叹息一声,心情有些沉重。想想其实大小姐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孩子,娘亲早早的过世,父亲又忙于生意,所以她在外面无论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也只能藏在心里面,没有人可以去诉说。
她没有父母的庇护,只能把自己伪装的很坚强,学着舞刀弄剑,动不动就拔剑吓唬人,让旁人都怕了她,没有人再敢欺负她。但越是这样,越是没有人敢和她亲近,所以到现在也未见她有个朋友。
孤独的女子,只能在深夜的时候独自流泪。难怪那一晚她会到母亲的故居,向母亲哭诉自己的痛苦。因为除此之外,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压抑的心觉得舒服一些。
谁能想到表面风光无限的程家大小姐,竟会活的如此可怜?
唐安抬头看了看月色,一脸怅然。似是被大小姐的哭声打动,想起了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清冷的街,寂寞的夜。皎洁的月光洒下,轻抚着两颗孤独的心,唯有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化为一个,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