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长息真人死死盯住翟爻手中的千都界图,又惊又喜,胡不归骤然贴身,拳脚如疾风骤雨,不给他喘息的时机。
破劫真身何等厉害,长息真人哪里敢托大,暗中捏碎一块玉符,一道青光刷过,胡不归被挪移到百丈开外,他正待向翟爻出手,忽然心生警惕,回头望去,却见一线刀光破开真仙乌铜钟,魏十七手持屠龙真阴刀,脸色略有些发白,眯起眼睛望向自己,与此同时,文萱亦挣脱了缚灵绳,手起一锤,凝成一朵硕大的骨莲,遥遥相击。
乌铜钟和缚灵绳俱是真仙遗宝,但长息真人无暇操纵,单凭宝物的一点灵性,如何困得住魏文二人。
百丈之遥稍纵即逝,胡不归再度涌身上前,长息真人一颗心落到谷底,将含在舌下的天元丹咽入腹中,伸手在脑后一摸,冉冉升起一座金塔。
文萱全力一击,骨莲大如栲栳,长息真人目视骨莲,竟不躲不闪,胡不归心头猛地一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叫道:“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谁该小心?文萱不由一怔,尚未回过神来,金塔微微一漾,骨莲疾飞而回,一闪即至,正中文萱胸口,将她打得口吐淤血,像一片枯叶飞了起来,跌得四仰八叉,半晌爬不起来。
魏十七凝神细见长息真人脑后那座金塔放出万千毫光,照得他周身通彻,灿若金身。文萱猝不及防,混元骨锤一击被金塔逆转,结结实实落在了自己身上,吃了大亏,他不愿贸然出手,目视胡不归,流露出询问的眼色。
文萱呻吟了一声,双手撑着骨锤,吃力地爬了起来,口鼻间滴滴答答淌下血来,性命却是无碍。胡不归放下心来,上下打量着长息真人,道:“好!好!昆吾金塔,昆吾洞镇洞之宝,逆转一切攻击,不逊色于斩神剑。只可惜你终非大象,勉强催动此物,撑不多久就会灯枯油尽,爆体而亡。”
长息真人体内真元急速流逝,腹中天元丹一丝一缕缩小,无以为继,他有些心慌,急忙掏出一瓶瓶丹药,一股脑吞下腹去,却如同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昆吾金塔毕竟不是斩神剑,足以自保,却无从克敌,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旦祭出金塔,再无余力驱使其他法宝了,长息真人只得叹息一声,心生退意,衣袖一拂,往寒毒山脉飘然而去,千都界图的压制恍若无物。
魏十七觉得不妥,忽然道:“胡帅就这么任他离去?”
“怎么说?”胡不归以为他对昆吾金塔起了觊觎之心,暗笑他贪得无厌,不自量力,神兵真身排斥外物,昆吾洞的镇洞之宝就算落在他手里,也是毫无用处,还不及镇元铁血桥砸人来得爽利。
“他若与李静昀会合,棘手百倍。”
胡不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昆吾金塔与斩神剑一攻一守,相辅相成,若不趁此良机留下长息真人,将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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