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研习符箓之术,是源于吾紫阳的一句话,“剑丝成阵,推衍到极致,便是无上剑域。”
在这方天地,最强的手段,便是剑域。
域成锢天地,一剑破万法。
他刚刚起步,距离剑域,还有遥远的路途要走,不过既然上路了,一步步走下去,终有到达的一天。
十余日过后,楚天佑携来另一头穷奇,那是头“雌儿”,‘阴’阳二锁合击,转为以卞慈为主,魏十七为辅。
这头穷奇是他特地挑选的,实力远逊‘色’于之前的那头“雄主”,尤其是“雷遁术”,憋了数息才憋出一个屁,不可同日而语,卞慈勉力将其制服,还出了点岔子,没能收住手,游丝一紧,将其妖元‘精’血尽数‘抽’去,坏了它‘性’命。
在楚天佑看来,‘阴’阳二锁一旦‘交’换了主次,卞慈的弱势就显‘露’无遗,毕竟隔着卞雅‘操’纵阳锁,难以做到如臂使指,收放自如。
卞慈也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搂着妹子呆呆出神,不是她欠缺天赋,也不是她不努力,“同心功”纵然妙用无穷,终究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权宜之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天佑每日携来一头穷奇,敦促‘阴’阳二锁演练一番,再空手而归。日损一头,不见其竭,魏十七好奇心起,多问了一句,楚天佑告诉他,当年从流石峰镇妖塔逃出的那头穷奇,乃是一头受孕的母兽,锁在风雷殿的地牢中,诞下一窝小崽,数千年来繁衍不绝,血脉渐稀,不堪大用,拿来给他们练手,折损了也不甚可惜。
临走前他提了一句,让他帮卞慈一把,这个样子,别说妖凤穆胧了,就算把地牢中那头凶悍至极的母穷奇放出来,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魏十七也觉得棘手,一时半刻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两个人都有心事,只有卞雅没心没肺,饿了吃,困了睡,吃饱睡醒了玩,缠在魏十七身边,像个心智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在“安魂术”的抚慰下,受损的魂魄渐渐安定下来,她不再浑浑噩噩,哭哭笑笑,这是唯一让卞慈感到庆幸的事。
魏十七在符箓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整夜不合眼,卞雅在他身边熟睡,卞慈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一挥而就,看他研习更为复杂的雷符风符,乾符坤符,心中‘艳’羡不已。
他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三禽三兽墨消耗极大,很快就用完了,‘玉’‘露’殿迟迟没有送来,卞慈去往岳渟峰走了一趟,拜见殿主计铎,得到的答复是三禽三兽墨炼制不易,所剩无多,若是掌‘门’要用,但取不妨,但平白授予外来的昆仑弟子,似有不妥,不过掌‘门’的客人,毕竟要给几分面子,按照惯例,‘玉’‘露’殿的三禽三兽墨,一锭价值二十块“单眼”,以鱼眼石换取三禽三兽墨,公平‘交’易,无人质疑。
卞慈隐隐觉得不妥。当日楚天佑答应魏十七,太一宗掌管的肆廛,看中什么,只管拿走,但三禽三兽墨不在肆廛中出售,唯有‘玉’‘露’殿才有,计铎从中作梗,究竟是何用意?
她想岔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其实计铎并没有旁的意思,魏十七三禽三兽墨用得实在太快,‘玉’‘露’殿家大业大,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