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到哪儿?
“温朔,我不喜欢你再演戏。”黄芩芷打断了温朔的话,旋即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太唐突了,太冒犯了,太,无礼了……因为,她能清晰并肯定地感受到,温朔是在发自肺腑地诉说一些,他很可能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述过的心里话。
果然,温朔愣住,皱眉露出了恼怒之色。
“我觉得,以你的酒量,这种场合下,应该喝点儿白酒。”黄芩芷很聪明地强露出了笑颜,为自己找下台阶,也为温朔,找个下台阶。
温朔皱眉,歪头思忖。
黄芩芷逃也似的起身到客厅的茶几旁,拿起电话拨通了前台,让服务员送两瓶茅台过来。
“傻娘们儿哟……”温朔心里舒坦了许多——不枉自己真正的坦白。
事实上,来之前虽然心里下了决心,但当黄芩芷道出她的父母竟然暗中调查自己的一切过往时,温朔已然心生出无穷的愤怒,连带着,对黄芩芷恼怒至极。
可他在某一方面善良无私,会做换位思考,讲道理的本性,让他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愤懑。
与此同时,另一种压抑许久,想要宣泄的冲动,高涨着再也无法克制。
人,男人最大的痛苦和压力,其实是很多话无法于人倾诉。
老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便是这句老话,让多少男儿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下,却不能流泪,不能露出一丝伤心、委屈、绝望的神情。
因为你是男人!
温朔喝着啤酒,止住了话头,却还是抬手狠狠地揩去了眼角的泪水,暗暗地骂自己一声:“真他妈不爷们儿!屁大点儿事情,有什么好委屈的?不就是来解释,来说明一些事情嘛,没挨打没受伤,和自己女朋友说些心里话,掉个毛的泪啊?!”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绝对是相当到位。
更何况还有利益掺杂其中?
黄芩芷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两瓶茅台就便送到了房间里。
婉拒了服务员帮忙开启,黄芩芷礼貌地请服务员离开之后,神情有些恍惚地亲自拿来了酒杯,为温朔倒酒,想要说几句什么,却委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之前诡异的小女孩,温朔异常的神情心态,还有他那些话……
都透着诡异,透着远超常理的认知。
温朔一口便喝下了二两白酒,笑了笑,说道:“石志学的病,是我治的!他当时在考古工作中,大半夜出去撒尿,被阴煞之气所伤,通俗地说,就是被鬼上身了!杨景斌老师对我那么好,也是类似的情况,我救了他的命!宋钊生院士不惜自降身份赴京来这一趟,为我和杨景斌老师说谎话骗人,也是因为他想要和我探讨中医学的五行阴阳理论……我这么说,你可能还不信,但这种事儿,我也做不到随时随地都能抓只鬼来向你证明,所以只能让我那乖女儿现身,让你看到!”
黄芩芷整个人都傻眼了。
鬼上身?
抓鬼?
她语气颤抖地说道:“温朔,这……你,你不会是喝多了吧?”
“你不知道我的酒量?”温朔冷笑一声,又自顾自倒上酒,一口喝下一杯,道:
“高考,是我运气好,而且我本来政治历史就好,其它几科恰恰被我押对了宝,我自己都觉得是老韩头,我师父,在天有灵!白敬哲和他爹窃取高考试题,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和我无关!这事儿咱不必给自己戴高帽子!”
“方沁玉他爹的好朋友齐德昌,承揽开发的矿区,因为风水的问题接二连三出灵异事件,是我解决的,所以他们对我感恩戴德,但说实话,我解决那件事一张符没画,莫说是方沁玉那小丫头片子了,就是他爹和齐德昌来了,也不能说我起坛作法降妖除魔了!”
“但,他们就得给钱,因为再简单容易解决的问题,也得行家告知!”
温朔一边说,一边自斟自饮着。
“记得杨老师的文报事件吧?其实徐先进,是我让他站出来的,他自杀,也是我指示的。”温朔咧嘴一笑,双目有些泛红地说道:“他不死,杨老师就惨了,京大不知道多少师生会牵连进去……”
“我怎么做到的?”
“玄法!”
“我,是一名玄士!”
“芩芷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你,我为什么,不肯说出来这些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