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测,还请大殿下力挽狂澜,救朝纲社稷于危难。”严尚书正色道。
“严尚书,皇上尚在病中此言何意!”谢将军皱眉道:“更何况先皇有言在先不得立外族公主之后,难道严尚书不知吗?”
“谢将军此言差矣,先皇所言并不符合朝纲,本国自开国祖皇帝至今共有四名皇帝其母均为异国公主,这有何不可,祖宗章法之中并无此条。”李太傅扬声道,“立储君乃是国之根本。”
“先皇定的规矩虽然并无条例可寻,可先皇仙去理应遵从先皇意志。更何况立储君一事应该由皇上钦定。”温大学士皱眉道。
“诸位,自古立长立嫡,二殿下有谋逆之罪,便应立嫡,先皇所立规矩不过是因晋王爷生性不得胜任而已,大殿下品行高洁,能力出众,白贵妃端庄敦厚,深厚后妃敬重,皇上现病重,作为臣子自然应为皇上考虑,温大学士难道不这么认为?”吏部姚尚书出声道。
“臣以为大殿下确实能力超群,可先皇的规矩不能破,臣以为五殿下德才兼备,颇有圣德,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工部齐尚书插言道。
“臣也认同齐尚书所言,先皇之言不可费,虽有立长立嫡之言,可自古有德者居之,综合先皇定下的规矩和众位殿下的情况,属五殿下最合适。”户部胡尚书赞同道。
“臣认为……”“此言差矣……”
瑾琪冷冷看着御门前争论不停的百官们,很想看看他们听闻父皇已经醒来后的表情。
“瑾琪,这都没人举荐你呀,看来你在朝臣心中,呃,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点点弱。”谢健雄无限同情的看向上官瑾琪。上官瑾琪撇了他一眼,冷声道:“让你查的事情查好了?”
“嘿嘿,那么着急干嘛,这不,还在查吗?你说你手握天痕自己查多方便。”谢健雄尴尬的问道。
“二皇兄此事涉及颇多,我不易多加干预。”瑾琪说了一半,更重要的是父皇想让自己避嫌,这点他确实很在意,父皇到底是怕自己从中陷害二皇兄还是有其他……罢了,既然父皇想让健雄和白胤飞查证,便尊皇命。
“哦,这样呀,不过为啥要让白胤飞和我一起查,不能换个人吗?”谢健雄不满的抱怨道。
“为何?”瑾琪对白胤飞还算了解,与谢健雄倒是臭味相投怎么好似还不乐意了?
“我总觉得那家伙对我妹妹图谋不轨,看着就想揍他。等查完了,非要把他打成猪脸不可!”谢健雄恶狠狠的说道。
瑾琪嘴角一扬,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有,你打不过他。”
“怎么就打不过,哎,别走呀!”谢健雄匆匆追上上官瑾琪离开了这混乱的朝堂。而此刻大臣们早就炒成一团,包围之中的上官瑾翔与上官瑾墨也正怒视着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离开,而这样的争吵已经持续了三日,刚开始薛太傅等人还会劝阻,现在发现劝阻也没什么意义,干脆也懒得管了。
朝堂之中渐渐从明面上的争吵衍生到私底下的交际、暗算,可惜皇上依旧“卧床不起”,这些倒是没能带来什么恶果和惩处。却让这样的气焰越演越烈。自皇上重病已经过去了二十九天的时间,朝堂上的争斗越来越明显,火药味也越发浓烈,为了避免事端,薛太傅、夏老国公、楚老太爷干脆将上朝议事的时间由每日变成了一周一次。
“娘娘小心”凝楚接过白贵妃手中将要洒落的茶水,细细擦拭着白贵妃华服上的水渍,柔声道:“娘娘莫要担忧,奴婢已经准备了一周的时间,不会出错的。”
“凝楚,本宫总觉得心神不宁。”白贵妃扶着微跳右眼道。
“娘娘定是紧张了,许盟主的药从来不曾出错过,奴婢给太后和长公主安排的香料,已经更换一周有余,一直不曾有疑,明日定然不会出错。”凝楚低声道。
“你可确定他们有用?”白贵妃不放心的问道。
“娘娘放心,慈宁宫、永宁宫的眼线均告知奴婢,那两位很是喜欢,日日点着。”凝楚柔声道:“今日便已将最终的药香取来点上,娘娘明日恐怕会辛苦些,是否早些歇下。”
“嗯,歇下吧。”白贵妃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期待的笑意,点头应下,由凝楚服侍着去了那繁重的贵妃服饰,发髻均去仅剩一对凤头金簪不然头发全然散落,白贵妃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见那二十年前的模样,带着青涩的期待和盼望,等待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只是明日,那个男子的眼中将均是自己的模样。
白贵妃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保养得意的面庞不见一丝皱纹,只是那双凤目中侵染上了更加深邃的情感和锐利的锋芒。白贵妃轻轻一笑,转身穿过重重纱帘躺与拔步床上,含笑睡去。
明日便是新的一天,改变朝局。